首页 > 竹林颂:嵇康传奇 > 第9章:邙山遇仙人,洛阳见高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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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完痒痒,老者将木簪顺手一丢,持续坐着一言不发。

老者见钟会如此,又朝嵇康做了个“请”的行动。

“恰是它,前次我与兄长前来,见到的就是这株梧桐树。”钟会点头道,“号钟乃周朝名琴,到现在也有千年,而这梧桐树相传也有一千年了,二者木质相合,恰好取用。”

“我见老者先赞我会偷学,便摇了点头表示我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又见老者晓得我来修琴,便点头奉告他恰是如此,求他行个便利。没想到他不但让开了,还给我指了一枝绝好的枝条。我便朝他一揖,谢他脱手互助。”

嵇康一笑,伸手将白叟头上的那跟木头簪子一把拔下,递到老者手上。老者竟也不恼,接过木簪去挠后背,公然挠到了处所,对劲地冲嵇康嘿嘿一笑。

吕安点头:“这老者真是奇了,谁会爬这么高来操琴,另有他的那把一弦琴,真是闻所未闻。”

钟会抚掌赞道:“真是妙极!能收回如此啸音者,定是功力浑厚,修为高深之人。看来我们本日是碰到世外高人了,幸亏阿都还混说人家,是又聋又哑又瞎,哈哈哈哈!”钟会忍不住大笑起来。

“也好,不如我们明日直接去皇宫门前看那圣物如何?”嵇康如此一说,吕安也想起两人此行的目标,点头应和。

说完,他将号钟放在膝上,手指轻挥,琴声从号钟古琴缓缓而来。颠末修复的号钟琴音较之之前更加高亢浑厚,琴声铮铮,如同山谷之清幽,寒潭之澄深,一时孔殷如山鹰疾掠,飞瀑落天,一时徐缓似流云轻飘,古枝伸展,意游千古,情味泰然。

“他见我操琴的伎俩,便晓得我操琴已久,非一日之功。士季又奉告他,我们要取梧桐树枝,如果是做木工打家具,几根枝条怎够用?是以推断我们是为修琴而来。”嵇康阐发道。

嵇康大喜,朝老者深深一礼,挽起袖子爬上梧桐树,一手把住老者所指的枝条,一手从靴子里抽出刀用力割了起来。幸亏他自小跟姜维学过几招,又很会爬树,不然这伸在半空中的枝条,真不知如何获得下来。钟会与吕安皆在树下紧盯着,恐怕他一不谨慎摔下树来。

“奇了,这白叟莫非会飞天遁之术,如何一下子就没影了?”吕安在一旁啧啧称奇。

钟会朝老者一躬身:“白叟家,打搅了。我们三人前来取这梧桐树枝,烦请您略让一让。”

嵇康三人扛着梧桐枝朝山下走去,走到半山腰时,忽听得山顶处传来一阵奇特浩大的声响,声音如同熊咆龙吟,管弦齐鸣,浑厚宏亮,震彻九霄!

吕安走上前去,在老者眼睛前面摆了摆手,老者还是毫无所觉,不由怪道:“这白叟不会又聋又哑又瞎吧?”

嵇康走上前去,盘膝坐在老者面前,恭敬道:“长辈嵇康,拜见前辈。”

三人一起说谈笑笑,来到山脚下,此时已是傍晚。

“叔夜,我见你方才跟那老者又点头又点头的,你们打得甚么哑谜?”钟会忍不住问道。

钟会与吕安看着两人之间的交换,感觉匪夷所思。

“好,就依你二人所言。”钟会也表示附和。因而,三人在邙山脚下草草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便策马回洛阳城。

嵇康来到山下,拴好白马,举身便从缓坡向邙山顶上爬去。钟会与吕安本来还紧跟在嵇康身后,谁知爬了没多久就被远远抛在了前面。待到他二人爬到山顶时,见嵇康站在高大的梧桐树前一动不动。再往树下看去,只见梧桐树下坐着一名老者。

嵇康从山下的马车中抱出号钟古琴,遵循姜维曾跟他提过的古琴修复之法,谨慎翼翼地修补起来。从日落傍晚一向到月挂中天,嵇康终究将号钟修补结束。他长出一口气,叹道:“本日真要多谢那位老者,他指给我的这根梧桐枝不管从木质属性到木纹走向,都与号钟非常符合,真乃神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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