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只见冯清婉走到承皓面前,低声道:“承大哥,等一会儿你到我房中,我有话对你说。”说完嫣然一笑,承皓胸中不由得一荡,心中怦怦而跳。承皓自小便一向呆在北邙山上习武,随后又跟着陈宜雪来到天山,途中虽驰驱数千里,但极少能见到人。承皓一下山来,便碰到和己春秋仿佛的女郎,并且这女郎待己又极是殷切,是以承皓心中不免会有旖旎之念,这实属少年人的天然反应,最是普通不过。
一起上冯清婉雀跃不已,叽叽喳喳向承皓说个没完;冯真和吕春成、文天祥等人言谈甚欢;梅骨傲则沉默无语,想着苦衷;而张一召倒是愁眉苦脸,一言不发。
第二日用过早餐,当下文天祥对冯真道:“冯掌门,我等四人服从陆老前辈之言,特地前来拜访您的。”冯真喜道:“你们见过我陆师弟,他迩来可好?”文天祥笑道:“陆老前辈现下很好,并且对我等四人有活命之恩。”正说着,冯清婉拿着一套洁净的衣衫递给承皓,道:“承大哥,你的衣服补缀好了,你看能够吗?”承皓一看,衣衫崭然一新,道:“婉儿,你的手越来越巧了。”冯清婉听承皓劈面夸奖本身,心中欢乐无穷,喜孜孜的道:“承大哥也开起婉儿的打趣来了!”承皓忙辩白道:“我那有谈笑,我说真的。”冯清婉看承皓焦急的模样,心中不忍,忙道:“我信你就是。”承皓这才松了口气。
承皓听冯清婉回话极是含混,当着世人之面,神采顿时不天然起来。当下冯清婉便向承皓陈述师父何故到此。
再来到客堂中,世人都已换上洁净的衣衫,心中舒坦,精力大振。然后冯清婉为众下备下饭菜,食罢。冯清婉对承皓柔声道:“承大哥,你的衣衫破了,我来给你补缀一下。”承皓道:“婉儿,那多谢你了。”冯清婉喜道:“你肯让我为你补缀,那就是对我最好的谢意!”说完,蹦蹦跳跳地回房去了。
冯清婉顿时笑容逐开,喜孜孜的道:“承大哥,是真的么?”承皓一字一顿道:“千~真~万~确。”冯清婉听了,立时眉花眼笑,心中甚是大慰。冯清婉笑道:“你晓得我叫你来干甚么呢?”承皓甚是奇特,随口说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嘛。”冯清婉笑道:“这只是其一,其二嘛,我还要送你一样东西。”承皓笑道:“婉儿,你今晚甚是奇特,是不是那里不舒畅了。”冯清婉幽幽的说道:“没有啦,只是传闻你明日要走,是以心中有些难受罢了。”承皓不由笑道:“傻丫头,又不是今后再不能相见,有甚么可难受的。”冯清婉顿时又笑道:“承大哥,你晓得我要送你甚么嘛?”说着从床上的薄毯底下拿出一团物事,捧到承皓面前,承皓只见是一套极新的褂子,料子甚是素净。只听冯清婉柔声道:“承大哥,你尝尝这套衣服合不称身。”不待承皓回话,冯清婉便把褂子给承皓套在身上,是非宽瘦,极是称身,就如套在身上做的普通。这时的承皓满身高低焕然一新,但见他长身玉立,丰神如玉。冯清婉看向承皓的眼神已是一片恍忽,垂垂的痴迷起来。
本来白玉峰和陈宜雪本是同门师兄弟,本有嫌隙,但白玉峰曾对承皓言过,你拜在他门下,毫不会因为师而虐待你的。承皓在天山七年间,果如师父所言。
到得终南派,走进厅中,大家到房中沐浴净身,幸亏文天祥等人都带有换洗衣服。
此时文天祥又道:“冯掌门,有您老出面,振臂一呼,我想天下豪杰必然影从云随。”冯真笑道:“听文相公这么一说,我这把老骨头另有点用处,那就陪文相公走一遭好了。”文天祥一听冯真答允本身之请,忙拜谢不已,喜道:“有冯掌门这句话,实乃大宋百姓之福。”冯真却连连点头,谦谢道:“文相公早已不在庙堂之上,却仍不时忧心天下百姓之安危,那才是我大宋百姓之幸。”文天祥道:“冯掌门过谦了,想我文某有何德何能,而得此殊赞,实愧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