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看宋镜,引得宋镜盯着他瞧了半晌。
这几日苏致远没敢回家,一向住在平阴郡王府。
宋镜既然惹出这桩事,也不怕她活力,点了点头,“那便去好了。”
孟鹤选有些吃惊地看她,宋镜脸上带着一些傲然,但却并非对劲。
钟离元铎在两人的侧边坐下,伸手拿走了宋镜跟前本身的茶盏,又将新的放上。
乐阳长公主茶宴的帖子准期送到了宋镜的书桌上。
“我能给殿下的,比苏致远多。”
孟鹤选摸了摸胡子,“自是殿下不爱听的话,比如牝鸡司晨,乱杀无辜,心机暴虐,想必公主也不肯谛听。”
侍从拿了新的蒲团,又给宋镜沏了茶。
“先生,少主,公主来了。”
宋镜刚把帖子丢开,司兰就掀门帘出去了,“公主,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亲身来了,说茶宴请您务必列席。”
屏风后,钟离元铎声音由远到近,“嗯,见过殿下。”
他说到兴头上,面上带着冲动的红,一拍桌子,“公主若能在老朽的教诲下为百姓造福,让天下百姓安享承平,大襄国土固若金汤,做出如此政绩,我又如何不算当世第一帝师!”
孟鹤选饮了口茶道:“元铎之前与我提及公主,说公主乃是当世第一女子,原觉得名不副实,倒是元铎比我看得清。”
孟鹤选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与钟离元铎对视一眼,发笑道:“殿下当真是一句话的亏也不能吃。”
宋镜走到了屏风后,座上坐着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他并不像宋镜设想的孙老或者冯冠柳那样,他穿戴一身浅灰色道袍,腰间扣着一块玉环,肩头披着袍子,有些涣散,可即便如此,还是看得出身形结实,充满沧桑皱纹的面孔上流露着红润,一双眸子炯炯有神。
孟鹤选站起了身,开朗一笑,对宋镜做了个请的行动,“老朽失礼了,殿下请坐。”
他比宋镜想的年青很多。
宋镜笑了,“那倒不是,我很情愿听。”
宋镜也跟着起家向他施了一礼,再次坐下,氛围比刚才轻松了很多。
乐阳长公主是长辈,说了这话仿佛是动了真格。
“这不是证明,我有本领吗?再说先生,我听闻先生教诲出来两位天子,乃是当之无愧的帝师,可惜先生教诲出来的那两个天子.....”
“那先生听过我哪些事?”
宋镜扑哧笑了,“先生,你看看我们宋襄皇室,哪个皇子有此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