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萱不甘地瞪了韵姨娘好几眼,这才不情不肯地跟着珠儿往荣寿堂走。
她微微瘪嘴,似是在说那朵被碾成泥的蔷薇花,可那双明丽摄民气魄的眸子却定定地望着洛思萱。
“你!你个贱人!”
“喏,这带刺的花也不经踩呢,只稍稍一用力,它便成了泥,全然没了扎人时的傲然模样。”
能得成王的至心疼爱,这位韵姨娘的确有些东西。
“嗯?县主骂我做甚么?我在说花啊!”韵姨娘眉头轻蹙,满脸写着不解。
“嗯?”韵姨娘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这贱人在拐着弯骂她多管闲事!
“县主的脾气也忒大了。”
不等洛思萱回言,她便又语重心长道:“我再如何卑贱也是王爷抬进府的妾室,您当众对着我动辄怒骂,岂不是将王爷的脸面放在地上肆意踩踏?”
粉色的汁液粘在了绣花鞋的底部,还溅了一些到鞋子上。
她正想着,韵姨娘便抬手给了元杏一巴掌。
“祖母,您唤我来要做甚么?”一进门,洛思萱便直接问向了老王妃。
说着话,她便朝着老王妃扑了畴昔。
“猖獗!你算个甚么东西?竟然也敢呛本县主?”
“得了吧,你当我像阿谁蠢货一样好忽悠?”韵姨娘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不等洛思萱答复,她便又说:“莫非府中的人不是要听家主和主母的话吗?”
眼瞧着洛思萱气势汹汹地冲到韵姨娘身边肇事,被韵姨娘几句话就弄得灰头土脸,林薇心中不免对韵姨娘又多了几分畏敬之心。
“我听你母妃说,你瞧上了萧子安?”老王妃呷了口茶,非常严厉地望着洛思萱。
“啊!”
“嗯哼?我说的不对吗?”韵姨娘明艳的脸上又添了几分迷惑。
“我……”洛思萱的气势刹时弱了下来,方才还燃着肝火的眸子现在滴溜溜地转,还隐埋没着几分惊骇。
“县主,老王妃正在命人四周找您呢!您快随奴婢去荣寿堂!”
是的,她怕极了她父王。
她问得非常朴拙。
一双华丽无双的天青芙蓉滚银边的绣花鞋就这么毁了。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珠儿拎着裙角小跑了过来。
见状,此前挨了林薇一巴掌,现在脸颊还红肿着的阿谁丫环竟是偷偷笑了起来。
她身后的丫环瞧了她一眼,便大着胆量颤声道:“您说得对。”
跟着清脆的巴掌声,元杏不由地痛呼出声。
洛思萱眉头舒展,死死地盯着韵姨娘。
“我瞧着你聪明,便送你一句话吧。”
“你!”洛思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林薇还是轻柔笑着,并不言语。
祖孙两个说了几句打趣话后,洛思萱这才规端方矩地坐到柳侧妃身边。
“阿絮,你何必如此苛责阿萱?在自家人面前不必多礼。”老王妃到底有些许不忍心,便低声为其说话。
韵姨娘扬唇轻笑,“实在也没甚么,就是这成王府中日日都有很多好戏上演。
“你呀你,你但是咱成王府的县主,你怎能低嫁给那么一个不入流的豪门士子?”
待洛思萱的身影消逝,韵姨娘这才迈着文雅轻巧的法度走到了林薇面前。
说着话,她的踩着花的脚尖便是一旋,那朵被踩扁的花顷刻被碾成了泥。
洛思萱顿时面色一凝。
林薇点头,“请韵姨娘见教。”
“是王爷和王妃说这园中的花不准人摘吗?”
还欺侮她母妃不是王妃!
这女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那丫环的话音刚落,就被肝火中烧的洛思萱扇了一巴掌。
“韵姨娘谈笑了,长辈只是瞧着您同县主辩论,没敢凑畴昔。”林薇勾唇含笑,言辞非常诚心。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毕竟是韵姨娘感觉过分无趣,主动带着人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