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对峙很久,终是红绵和红香低了头。
“既然蜜斯执意要让奴婢随乔嬷嬷去取披风,那奴婢便去吧!”红香红着眼圈道。
“奴婢也是!”红绵也跟着道。
她既打动于她们的忠心,又心疼她们的傻气。
一开口便要将银环给打死?
许是过分震惊,她连哭都忘了,只要眼泪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淌。
“如许呀。”柳绿岫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是要违背我的号令吗?”林薇沉了脸,狠着心斥责道。
待银环退下,柳侧妃这才居高临下地同林薇说:“林姨娘真不愧是年青人,这火气就是大。”
真是甚么样的主子养甚么样的婢子!
她家主子只罚了其三个月的月钱便已然是瞧在老王妃的面上广大措置了。
如许才对嘛。
红绵和红香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答复本身的主子。
待她走远,乔嬷嬷这才抬高了声音同林薇说:“蜜斯,奴婢去为您寻个披风来?”
在一阵惨叫声中,狠恶挣扎的银环被泼成了落汤鸡。
乔嬷嬷泼得极其均匀,这不,银环的衣衫湿透了不说,就连鬓边的头发都在滴水。
说着话,她竟是挣扎着从榻上爬了起来。
“是我让乔嬷嬷给银环泼水的。”林薇朗声道。
但这院内的人却都听懂了她话中的意义。
林薇瞧也没瞧柳绿岫一眼,淡声道:“她们打小便跟在我身边,于我而言同亲姐妹一眼。”
银环瞪圆了眼睛,怔怔地望着柳侧妃。
她家蜜斯的衣衫湿了大半,如果待会儿就如许走回朗月苑,怕是不当。
“柳侧妃谈笑了。”林薇淡然道。
若林薇现在这副模样被男人瞧了去,那可就清誉不再了。
她这般态度,倒是让珠儿不好再持续说下去。
银环不但没将老王妃交代的事办好,还让林薇拿捏到了错处。
说罢,她又话锋一转道:“银环行事毛躁,无事尊卑,罚其三个月月俸!”
“银环女人,被水泼的滋味如何?”乔嬷嬷将盆放下,眯着眼睛问手忙脚乱擦水的银环。
“刚才是谁在院子里嚷嚷?”方才跟着柳侧妃从屋内走出的珠儿厉声问道。
珠儿偷瞄了眼柳侧妃,见其面色如常,这才皱眉问:“你如何浑身湿淋淋的?”
乔嬷嬷点头,随后便用力将盆中的水都泼向了银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