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沈家全府高低,都把明天当作了一个大日子,与其说是在驱逐新姑爷,还不如说是在迎财神。
姚氏笑了笑,天然有话说道:“媳妇的意义是,月尘那孩子性子和顺,又不太懂情面油滑,身边除了那帮婆子丫环以外,连个能帮衬着力她的人都没有……朱家固然家大业大,但那一大师子人也不是好相处的,万一赶上甚么事,我怕她会受委曲……”
沈月尘才进门,连脚根还没站稳呢,恰是自顾不暇的时候,如何还会有精力提携别人。
朱锦堂闭目养神,沈月尘则是坐在他的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神情淡然,毫无忧色。
朱家大少的名誉不小,德州城浑家尽皆知,只是,她们常居闺阁,嫌少出门,并不晓得他还是一个边幅一等一的美女人。
老太太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她早晓得姚氏是个爱财如命的女人,却不知她另有如许攀附权势,死缠烂打的憬悟。
那夜,姚氏觑着老太太的神采,摸索地问道:“月尘那孩子,心机纯真又不喜与人来往,到了朱家能做得好吗?”
贪多嚼不烂,老太太这是在嫌她多事,嫌她贪婪呢。
论面貌姿色,沈月婵绝对是众姐妹中最出众的一个。
姚氏听了这话,点头长长地“恩”了一声,神采丢脸至极。她忍了忍,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人总有老的时候,也总有说不动话的时候,她现在犯不着和这把老骨头争个高低,今后总有她本身当家做主的时候。
沈志坚和萧氏倒是主动得很,携着沈月娥和沈月嫤姐妹俩巴巴地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