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抬眼看向若平：“你说吧。”
“奴婢不敢。”柳香赶紧垂下了眼眸，“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仙儿连连点头，一双媚眼含着泪光，楚楚不幸地望着慕容楚道：“求世子爷救救柳香吧，她将近不可了……”
“秋环伤着了，被人抬了归去。”柳香两眼带泪，如果能够忽视她那肿起来的半边脸，倒真真的是个梨花带雨的美人。
“是，蜜斯。”若平睨了一眼地上的柳香，“阿谁丫头问她世子爷对她如何，她说她底子近不了世子爷的身。”
“本来就是如许，奴婢也没有胡说呀！”柳香说道，“奴婢和仙儿姐姐本来就是王妃送过来奉侍世子爷的，这事儿府里的人都晓得，秋环问起也不奇特，若平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
早有小丫头跑出来搬了椅子来，莫璃悄悄坐下，看着柳香道：“都别吵，你渐渐说。”
“奴婢没有妄议主子，奴婢只说是近不了世子爷的身。是她打人，应当罚她！”柳香指着若平叫道。
“老奴谢蜜斯开恩。”何嬷嬷应着，又朝其他下人说，“下次再有人背后群情主子，一概杖责，然后发卖出去，都闻声了吗？”
“就在内里，若平将人拖出去了。请蜜斯去发落。”丝竹答道。
“何嬷嬷，你是这墨渊阁的总管事嬷嬷，你来讲说看，这事儿应当如何办？”莫璃微侧了头说道。
世人都谨慎翼翼地答复“闻声了”，这才散去。
仙儿错开十一，又往前挪了挪，离慕容楚大抵两步之遥，仰起妆容精美的小脸望着他：“世子爷，柳香固然犯了错，但罪不至死，现在打了打了，就留她一条命吧。求世子爷救救她。”说罢嘤嘤低泣起来。
见莫璃出来，挺直了上身跪爬了两步：“世子妃，请世子妃为奴婢做主！”
莫璃点了点头：“好，很好。本世子妃就喜好实话实说的人。不过，王妃是送了几个下人给墨渊阁，却向来没说过这些人要如何安排。既然你说府里的人都晓得你和仙儿是王妃送来奉侍世子爷的，那本世子妃为何不知？你的意义是本世子妃不是王府里的人？还是底子就不是人？”
“走，看看去。”莫璃合上手中的册子，跟着丝竹出了屋子。
“奴婢冤枉呀！世子妃，奴婢甚么都没说！”柳香大喊着，还想往前来，被若平一记眼刀瞪畴昔，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