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天然是听明白了肖夫人的意义,不过是说娶高祉兰为平妻并非肖府所愿,实在是被逼无耐,人家压根就没有预备给二儿子另娶一房的银子。肖夫人不过是想借这个机遇,把结婚的用度尽量抬高。
本来因着晋王和晋王妃两家干系还不错,出了肖弘和高祉兰的事情,开端互生抱怨,两位夫人见了面也极对不对盘。
好不轻易熬到了三初十这天,没有凶信传来,高祉兰同其他的新娘一样,天不亮就被拖了起来拜神、梳洗。
两位夫人你来我往,还价还价,高夫人承诺院子不消重新翻盖,由高家派人过来清算安妥,聘礼也无需太贵重,大要看着不寒酸就行。肖夫人在心中策画了一下,除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和代价不高的聘礼以外,倒是也没比纳个小妾多破钞多少银子,这笔买卖就算谈成了。也不管是不是黄道谷旦,终究将日子敲定在三月初十。
“肖夫人,我也晓得你们有难堪之处。只是……,算了,不说些没用的,我们就筹议筹议这婚期到底能提早多少吧。”高夫人自知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何况她本来也没甚么理可讲,只能放低姿势,尽早把女儿嫁进肖家。
“唉,可这又有甚么体例呢?”肖夫人叹了口气,“祉兰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小就讨人喜好,我这个做婆母的天然不想委曲了她。何况咱这是娶的平妻,不是纳妾,一乘小轿往府里一抬就了事。我们肖家小门小户,比不得你们高府的高宅大院。之前娶媳妇、嫁女人差未几把我这家底都掏空了。现现在你们高府也得容我个空出去筹措银子呀!”
聘礼如此草率,嫁奁天然也不必筹办太多。何况高祉兰才不想本身的嫁奁便宜了肖弘阿谁家伙。与肖家的聘礼如出一辙,高家的嫁奁虽说凑齐了一百二十八抬,内里却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房产铺子更是没有几个。不太高夫人毕竟心疼高祉兰,怕她在肖家的日子过得不好,偷偷塞给她很多的银票做为私房钱。
好不轻易挨到吉时,花轿临门,高府门口放爆仗迎了轿,有人燃红烛、持镜子向轿内照一下,完成了搜轿。
迎亲的步队终究返回了肖府,高祉兰如同一只牵线的木偶,任由别人拉扯着做着每一个行动。
就在人们满怀热忱,等着看高家如何嫁女的时候,皇上在早朝时俄然晕倒,这无疑是将肖、高两家从风口浪尖上救了下来。
“肖夫人,这些我都晓得。可现在这也是情势所迫嘛。如果那位……,起码一年以内都不能嫁娶,不是把两个孩子给迟误了嘛。”高夫人强陪着笑容说道。
高祉兰的兄长将她背上花轿,新郎官肖弘开端带着迎亲的步队往肖府返。沿途看热烈的人很多,群情声也是不竭,坐在高头大顿时的肖弘当然听得逼真,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只能唬着脸假装没闻声。
高祉兰还没过门,肖家已是鸡飞狗跳,高祉兰的名声也是烂得不能再烂,在高家的日子也是大不如畴前。就连下人也对她指指导点,害得她不但不敢出府门,乃至连房门都很少出去。
高祉兰看着那几箱不值钱的金饰和勉强能称得上是绸缎的布料,另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内心一阵酸楚。她虽未亲眼所见,却也传闻北宁王府给莫家下聘的时候那是几十辆车拉去的各色珠宝玉器、绫罗绸缎,莫锦溪出嫁当天所穿的霞光锦就出自聘礼当中。
皇上身子骨越来越差并不算是甚么奥妙,只不过没有人敢妄议罢了,现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晕倒在朝堂之上,顿时引发了不小的惊涛骇浪。早已就蠢蠢欲动的各方权势大要安静,实则都已纷繁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