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祉兰的话不无事理,现在她娘家、婆家都没了,除了钟翰渺这个王爷表哥,都城也就剩下陆氏一个姨母。她还不晓得陆氏现在已经出了事,倒是故意去北宁王府,能够她现在这类身份,她也不敢必定陆氏是否能收留她。
“快起来。”钟翰渺拉起高祉兰,指了指四周的一间偏房,“有甚么话进屋再说。”
昨夜大捷,世人自是镇静不已,边喝茶边回味着这场完胜的高兴。内里有兵士来报,抓住了一个自称是忠王和慕容将军表妹的女人。
钟翰渺细细地打量着她,自从先皇驾崩以后,便没了她的动静,至今已经一年多畴昔了,俄然呈现在这里,还真是吓了人一跳。
高祉兰抽泣了两声道:“我一向跟着肖家,厥后传闻祖父离京就染了沉痾,不久就……没了。父亲跟随晋王到了西陇,厥后就不清楚了,现在也不晓得……还在不在人间。”
待看清兵士的确身着大周兵服以后,女人顿时两眼放光,抓着小头子标胳膊不肯放开。口口声声说自是大周忠王的表妹,又说是慕容大帅的表妹。搞得一众兵丁一头雾水,向来没传闻慕容将军和忠王何时成了兄弟。
“可有外祖父和娘舅的动静?”
钟翰渺把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道:“先喝些茶润润喉。”
“当今圣上宅心仁厚,我向他求讨情,毕竟……你只是一介女流,或许他会放你一条活路。”
“现在肖弘人呢?”
“不……不晓得。昨日城内失火,都乱成了一团,我也不晓得他去了那里。”
高祉兰握动手里的茶杯,欲言又止,好半天赋叹了一口气道:“那年……肖家举家外逃,我跟着肖弘一起展转到了西北。晋王起兵后,他先是在定安城做了主簿,厥后又到了天水,我也就一向跟着他。”
“表哥……”高祉兰几步上前扑跪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袍摆哭道,“兰儿命苦,受肖弘阿谁混蛋的连累,才流落至此。”
“楚表哥……”高祉兰泪眼婆娑,却涓滴没有影响到男人拜别的脚步。
兵士见势不妙,赶紧将人拦住。女人边挣扎边哭喊着:“表哥,我是祉兰,高祉兰!”
院里不竭地有军士走过,高祉兰如此哭哭啼啼让人看了老是不好。
二人定睛一瞧,皆是骇怪,那女人倒是高祉兰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