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抿唇而笑:“父王说的是,锦溪知错了。”
手书为当年为江氏诊病的大夫和一名暮年离府的老仆按照回想所做的陈述,页尾均盖有两人的指模。另有一份是有关邶娘的质料,虽算不上详细,但也将此人来源说了个大抵。
莫璃扶着桌沿渐渐站起来,从书案上拿过卷宗放于慕容靖忠面前,又坐回到椅子上,这才开口道:“父王,母切身为父王正妃,被奸人所害,抱屈地府。现在人证已在,这些是物证,请父王过目。”
公然一听她这话,慕容靖忠倒也不好再说甚么,何况他本来就是担忧莫璃的身材,而并非真的要责备于她。
莫璃起步踱到茶几边,坐在慕容靖忠的劈面,又往他面前的盏中添了茶,笑眯眯地说道:“看来父王挺喜好这茶的,今后媳妇能够多煮些给父王喝。”
她这一系列行动让慕容靖忠遂不及防,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跪在了面前。
“听闻父王本日一向未曾用膳,想必是天热没有胃口。媳妇特地让人去全味楼取了几样点心,又煮了花果茶,给父王消消暑。”
“甚么都瞒不过父王的慧眼。”莫璃俄然起家退后一步,跪在慕容靖忠面前,“媳妇请父王做主,还母亲一个公道。”
“锦溪,你这是做甚么,还不快快起来!”慕容靖忠伸手去搀扶于她,顾及着身份又将手缩了返来,“快起来,有话坐下渐渐说。”
莫璃说着便要起家,慕容靖忠赶紧禁止道:“本王不饿,拿归去吧。”
丹玉只留了那一大壶茶,将剩下的点心,和之前一口没动已经凉透了的粥一并放入食盒中,又取出一份卷宗放到书案上,这才提着食盒退出了书房。
正在思虑之间,门外下人通禀:“王爷,世子妃求见。”
慕容靖忠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斜睨着她道:“锦溪前来,不但仅是请本王品花果茶这么简朴吧?”
“锦溪,你大可放心,待统统查明以后,本王不会姑息任何人。”
“父王,这花果茶媳妇但是煮了半个时候,又用冰镇凉了才送过来的。如果父王不喜好,媳妇再归去重做。”莫璃扁了扁嘴,真就是个委曲的模样。
莫璃闻言内心暗自松了一口气,起家一福道:“多谢父王!媳妇另有一事需求跟父王言明。”
“免礼,从速坐下吧。”慕容靖忠未等她拜下去,便出言制止,同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不好好歇着,大日头下跑来跑去的,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摆好了筷碟,丹玉福了福身道:“请王爷咀嚼。”边说边斟了两杯茶,将此中一杯递到莫璃的手里。
“说吧,来找本王何事?”
“父王,虽说媳妇也恨那想要残害我儿之人,但却比不得母亲的委曲。家母与母亲曾是故交,常常提起母亲,都会悲伤垂泪。母亲奉告媳妇说,江氏王妃端庄娴淑,才情出众,曾是都城当中首屈一指的才女。可就是如许的一个女人,却就那般香消玉殒,实在是让人肉痛不已。”
慕容靖忠翻开卷宗,内里是一份药方、几张手书,另有一本记录药石的残本。药方为沐青云所写,上面列举着当年江氏得病以后所用的药物。残本中夹了一只书签,翻开来,恰是记录着乌头兰的那一页。
跟着话音一落,书房的门被推开,莫璃在丹玉的搀扶下走了出去:“锦溪拜见父王!”
嫁入王府一年不足,对于北宁王这个公爹的脾气她也算是摸得个清楚。大要虽说峻厉冷酷,实际上却不是个无情之人。
莫璃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喝了一口,眯着眼睛一脸沉醉隧道:“嗯,这新奇果子煮出来的茶味道就是好,酸甜暗香,喝到嘴里,感受整小我都清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