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平沏了茶出去,歪着头打量着莫璃手里的东西:“蜜斯,还没传闻哪个女人家七夕送情郎一根竹筒的。再说了,你这个东西固然雕得挺都雅,但是当笛子吧,太粗也太短了,当笔筒吧,又太小。到底是甚么东西呀?”
可若平并不象莫璃这么随便,直接把夏荷手里的梳子拿过来,将绾了一半的发髻打散:“我来吧,你去小厨房把灶上煨着的莲子粥拿来。”
南修婉举起杯抿了一口,笑道:“这蓝果酒与全味楼的玫瑰露差未几,底子算不得是酒,只要未几饮,是不会醉的,溪儿尝尝。”
莫璃松开了杯子,让丫环斟了一杯,举杯至鼻尖,不由得微微一滞,见南修婉正一脸殷切地等着本身咀嚼,便浅浅尝了一尝,酒凉凉的,入口带着一股酸甜的暗香,倒是沁民气脾。
“怪不得我一醒来就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本来是南修婉在念叨我呀。”莫璃懒洋洋地翻一贴子,上面写着约莫璃中午畴昔用膳。
莫璃将脸一板,伸出一根手指戳向若平的头:“再如何说你现在也是我身边的人,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如勇敢跟你主子打小陈述,谨慎我撕了你的皮。”
二人边走边聊,穿过垂花门,是一汪溪水,溪边绿柳成荫,柳枝低垂,有些乃至已经将柳梢伸到了水里。
“蜜斯,南家派人送来了南蜜斯的贴子,邀蜜斯过府。”若平挽起帷幔,将贴子递到莫璃的手里,“来人还在内里候着,等蜜斯的回话。”
“你是享用对方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兴趣吧!”莫璃由着若平帮她换了衣服,“跟你主子一样腹黑。”
顺溪而上,一处高雅的水榭依溪而建,早有下人在水榭里摆好了午膳。
夏荷已经取来了莲子粥,莫璃吃了小半碗,便又回了卧房,取出雕镂了几天的竹筒,细细地将上面打磨亮光。
“你故乡的特产?”莫璃持续诘问道,南修婉只说过她是从北边来的,却没说到底是甚么处所。
若平嘿嘿笑了两声:“不管主子如何,蜜斯还不是喜好得紧。别觉得我不晓得,这几天你鼓捣的阿谁东西是筹算七夕送给主子的。”
她的那点儿谨慎思,莫璃早就心知肚明,固然不喜好这类工于心计的人,但好歹她之前也是莫锦溪的贴身丫环,没有太大的错处,也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嗯,这酒还真是特别,没有酒的辛辣之气,倒是果味实足。修婉,你这是打哪儿淘来的呀?我也去弄一些来。”莫璃咂着嘴,仿佛还在回味当中。
水榭本就在溪边,有绿树遮荫,还摆放了几个冰盆,坐在内里不但没有夏季的闷热,反而会感遭到一丝清冷。
“蜜斯要出门,还是梳个标致些的发髻,再配上几样金饰吧。”夏荷将通好的头发分红了好几绺,筹办大展技艺一番。
“气候太热,懒得出门,修婉一呼唤,我这不就来了嘛。”莫璃下了马车,南修婉上前挽了她的胳膊一同往宅子里去。
夏荷用眼角睨了若平一眼道:“堂堂莫府的大蜜斯,出门会友如何能够穿得这么素净。”
“感觉很爽?”夏荷一出去,莫璃便从镜子里睨着若平问,涓滴没有了刚才困乏的模样。
“晓得了,我的大蜜斯,我怕了你还不成?”二人嘻笑着去了堂屋。
“南公子客气了。”莫璃重新落座,心中暗自呵呵,这是在你家,你人都来了,莫非我还能说在乎不成?
对于夏荷,莫璃实在是喜好不起来,这丫头一天到晚想往本身身边凑,并非是对她这个主子有多忠心,而是想做这若璃轩的一等管事大丫环,为将来谋个好前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