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相互的会商应当有了成果,路姓贩子反倒收了笑容,缓缓点头,神采也变得寂然,闷声说道:“魏兄弟,莫非你只看到这些吗?”
仆人保护没资格开口,先开口嘲笑的那位带着些不平气说道:“卖咸蛋的确能赢利,但这又能如何,你看看他用了多少帮工,还要运到集市上去,又不是甚么独门的体例,现在各处买卖咸蛋的越来越多,他还能赚多久,不过是个辛苦脚脚钱,也赚不悠长。”
说到这里,魏姓贩子却停了下,点头笑道:“大利不在他这里,只能说是个悠长谋生了。”
“腌蛋本身就带着盐,安排的时候长,口味不差又能补身子,比起肉来又便宜很多,在我们边地和草原上还真是能卖。”那魏姓贩子接了句。
说这话的时候,其他两人都是点头拥戴,满满满是附和的意义,有一人还笑嘻嘻的说道:“二位老爷还不晓得,除了这鸡鸭架子以外,鸭胗鸭肝鸭肠子甚么的都是下酒好菜,老爷们尝尝鲜也是好的。”
边贸有厚利,边商大富,不过这边贸却比别的买卖辛苦很多,来往大明边塞关卡,乘车骑马不断,风餐露宿常见,住店歇息却不易,更不要说胡匪盗匪、野兽风雪之类,在这般景象下,温馨落拓是千万不能的,想要应对商路上的各种环境,也就不能太讲究气度面子。
这话问的魏姓贩子惊诧,路姓贩子又是点头说道:“这上面有厚利,但真正的大利不在这里,而是借着这个引来的商流客流,这才是真正的大利。”
听到他这么说,那魏姓贩子神采慎重了很多,揉搓下巴的行动不断,有些含混的说道:“竟然这么大的量,那还真是个不小的买卖。”
这短打扮就是为了行动便利,不然有个万一,赔钱是小事,死伤但是不成逆转的大事了,可便当归便当,也不能一味的不顾面子,过分穷酸的话,做买卖的信誉也会受影响,以是短打扮配了丝绸缎面,看着不伦不类,却已经是边地的富商常服。
李总旗说得镇静,声音垂垂大起来,说这个也不需求甚么忌讳,四周人也听得清楚,本村和邻村的都是上前见礼问候,外来的则是不然。
草原上百货稀缺,大明出产的各色货色到了草原上都会翻几倍十几倍的代价,咸蛋也是如此,但这边贸的利润都被贩子和边将们拿去,白堡村这边必定是赚不到的。
“乡间人晓得甚么,我们二位老爷是金山银海的大买卖,这些村货能够赚个几百文就说是大钱了。”
这个题目让世人无言以对,那不平气的搓着下巴沉吟说道:“可也是,熟悉的几家都这么做了,路兄你不也是猎奇?”
当然,买卖既然能赢利,就会有人悠长的保持下去,出产腌蛋的白堡村这边便能够把这个买卖一向做下去,悠长运营。
员外袍是富朱紫物的外套,讲究的是下摆及踝,短衫则是武弁和技术人的打扮,这等配搭非常古怪,可大明边地的军民们却司空见惯,边商多数是如此打扮。
另一名仆人言谈倒也风趣,逗得几人都忍不住笑,讽刺贫贱的活动大家爱做,这几人也不例外,就连那背刀的保护都忍不住咧嘴。
不过草原上家道普通的蒙古部民也吃鸭蛋,没有成为甚么暴利的奇怪物,而是成了平常佐餐的小菜,那就变成了日久天长的需求,并且是总量很大的需求,这腌蛋不是甚么牵涉军国的要紧物事,一向卖到草原上也不会有甚么干碍,加上数倍的利润,这弟子意就很值得做了,只是这买卖的最大好处不是出产出腌蛋的人,而是能把这些腌蛋贩运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