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 第1章 狸猫换太子
本来,这里埋着的,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数月前放皇榜,珂儿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如此光荣,旁人都道海云舒这做母亲的总算是苦尽甘来。
当年,东昌侯府奉旨打理皇庄,闹出如山似海的亏空,被皇上查封了产业。
颤巍巍地手伸向墓碑,却在触及的前一刻,生生断了气……
海云舒用尽尽力,拖着断腿残肢,一寸一寸爬到那座墓碑前。
一块风化的石碑,年久失修,上面恍惚地刻着——爱子程琮之墓。
她竟被这负心人蒙在鼓里诓了这么多年。
她本来也是宛平数一数二的美人,是因生子落下病根,多年服药,才导致身材浮肿,脸上有暗疮。
这才保下了白师师一命。
他们一家长幼合起伙来,将她玩弄于鼓掌当中。
“甚么亲骨肉?海云舒,你真当那晚是我跟你圆的房吗?你这麻子脸,全然不懂闺阁情味,与你多待一刻我都感觉恶心,怎还情愿碰你?
“程子枫,你和贱人如此欺我辱我,真当我海家无人了吗?”
“你说甚么?”
又是海云舒高低使钱,疏浚干系,这才保住了一家长幼的性命。
“百口三十二口,一个不留。万贯家财,悉数充公。”
每次都是海云舒让下人送去热饭,免了惩罚,上了药,白师师才肯罢休。
琮儿是白师师所出,自小灵巧敬爱,讨人喜好。侯府里也常有人群情,说这白沧斋的庶子要比主母的嫡子还聪明聪明。
程子枫早已讨厌至极:“来人,把这贼妇扔去乱葬岗。”
“那晚,你醉酒与人厮混,失贞失德,本该丢去浸猪笼。是念在你舍了嫁奁帮侯府的份儿上,才没将你送交官府。
海云舒仿佛瞥见那两人笑得弯下了腰,还边笑边说:“瞥见没,那坟堆儿就是你的好儿子。”
“这休书你究竟签不签!”
“莫非我还会替那野男人养孩子?会让这野种做东昌侯府的世子?”
“如何样姐姐应当晓得啊,琮儿,你当初不是挺护着他的吗?”
现在想想,真是天大的笑话。
亦没有。
海云舒脑袋嗡得炸裂,一阵寒气自后背窜上天灵盖。
程子枫一把将她推倒在病榻,语出惊人。
一夜之间,海云舒落空了孩子,落空父母兄弟。
“想让我给这贱人腾位置,做梦!程子枫,你要敢休我,海家的钱,你一个子儿也别想碰。”
“那我的孩子呢?你们把他如何样了!”
直到有一次,琮儿不谨慎碰碎了珂儿家传的玉佩。
海云舒瞧着这对儿狗男女,眼睛快撑出血:“程子枫!琮儿但是你的亲骨肉,虎毒还不食子,你这么残害他,你丧尽天良!”
凡是琮儿有一点小错,白师师就言语唾骂,次次都往死里打。
无后,迎妾,换子,毁容,夺爵,旧事各种……
胸中郁结,一口鲜血喷出,海云舒顿时昏死畴昔。
她总爱说甚么庶子不能僭越嫡子,要罚琮儿跪宗祠,逼他干脏活累活,只给他吃剩菜泔水。不幸琮儿小小年纪,浑身高低竟没一处好皮肉。
程子枫此时丑态毕露,全然忘了本身曾经在海家摇尾乞怜的模样。
“甚么?你说珂儿竟不是我的孩子?”
海云舒出身商籍,之以是能嫁到侯府来,是有启事的。
本身含辛茹苦十余载,他们如何能说珂儿不是她的孩子?
小小的坟包上杂草丛生,孤零零的。
这些年的支出,换来的是病榻前一纸薄薄的休书,是菜市口上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
程子枫嘲笑:“无颜丑妇,连他都嫌弃了你。”
他则杀人诛心:“你还不晓得呢,我那老岳丈已经被新帝下旨,问斩抄家了。
可此时程子枫却与白师师那贱人在她病床前耳鬓厮磨,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