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桃忙忙的跑了出去。柳识相倒是还在桌前等她。王晓桃转头看看西屋,小声对柳识相道:“如何用那玩意摘树叶啊?”
老太太这才道:“门口这两棵柳树叶子每日里沙沙作响,甚是扰人。去将它叶子摘光。莫要毁伤树之底子。”
王晓桃把玉鱼儿摘下来,宝贝似的在手里摩挲着,笑眯眯道:“甚么天赋出众啊?甚么入门啊?”
老太太拭了拭嘴角,将右手伸出来一摊。王晓桃看看老太太,又看看柳识相。柳识相给她使了个眼色,王晓桃恍然,赶紧从脖子上摘下玉鱼儿,恭恭敬敬的放到老太太的手心。老太太并不说甚么,回击将玉鱼儿塞进袖子,又摊开左手。王晓桃这回胡涂了,没甚么了啊?她苍茫的看向柳识相。柳识相将左手虚握了个拳头,抵在鼻下干咳了一声,右手一伸,将一个二尺多长粗细弱壮的袋子放在了老太太面前。
柳识相又笑道:“真的不是神通!实是卿卿天赋出众!才在这半晌之间便可入门。”
王晓桃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抬脚扑通扑通的跑到厨房。王晓桃使出浑身解数,直弄得满院飘香。
老太太并不管他们的互动,径直站了起来,“一会儿送炉茶来。”
王晓桃展转反侧了一阵,厚厚的棉被闷的她气都喘不匀了。王晓桃呼的一下翻身坐起,嗷的一声怪叫,一头撞到柳识相的身上。不幸柳识相睡得正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砸的坐将起来。王晓桃那里管的了很多,没头没脑的往柳识相的里侧爬去。柳识相双手一扭,挣断了捆住他的布条,搂住浑身颤抖的王晓桃,孔殷的问道:“怎的俄然如此?”王晓桃用力的抱住柳识相,半晌才颤抖着道:“吓,吓死我了!”柳识相迷惑道:“何事吓得卿卿如此啊?”王晓桃往他的怀里拱了拱,闷声道:“那么大个东西就悬在我头顶上,你看不着啊?”柳识相吃紧昂首,“甚么东西啊?你头顶上甚么也没有啊!”王晓桃谨慎翼翼的从柳识相身侧抬开端来,怯怯的向床上望去,只见朦朦中悬着一个磨盘大的物事。吓得王晓桃又扎进柳识相的怀里,环绕着他的腰,只是叫:“就在头顶!就在那边!”柳识相忽的一笑,伸手不知拿了甚么,递到王晓桃的面前,“现在看看,另有吗?”王晓桃闻言,犹踌躇豫的从柳识相腰侧探出头来,看了半天,确切甚么都没有。
屋子里的哭骂声顿止,半晌老太太又骂道:“不过是入了个门!饭也不要做?想要饿死我?你们好过安闲日子吗?”
王晓桃问道:“刚才那是甚么呀?”柳识相摸摸脸,摊开一向握着的左手,王晓桃细心一看,“这不是阿谁小玉鱼儿吗?”王晓桃撇着嘴斜睨着柳识相,“我说的是阿谁磨盘一样大的玩意!扯谎也不粉饰一下,耳朵都红了!你忽悠谁呢?”柳识相也不答言,用右手提起玉鱼儿上的挂绳,一展臂就又挂回帐子顶。王晓桃目光跟着挪动,果见指甲大小的玉鱼儿就跟着这么一挂,变成了磨盘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