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梁芙去过团里了。
她低着头,很当真地想了一会儿,“……有没有那种,热量特别高,吃完了又高兴又有罪过感的东西?”
梁芙去冰箱里去拿出明天没吃完的栗子蛋糕, 端过来在梁碧君身边坐下,往她茶杯里看一眼,泡的应是碧螺春。抢过来抿一口, “啧”一声,吃过蛋糕的舌尖只尝到苦。
梁碧君愣了一下。
十岁的梁芙有弘愿,爱做梦,上课不听讲,从杂志里剪下标致贴画,一张是舞裙,一张是婚纱。她发愤做天下上最好的舞者,和最幸运的新娘。
“除非你们承认当时你们做错了,不然在我这儿,永久翻不了篇。”
“傅聿城,跟我结婚吧!”
梁芙蜷腿坐在沙发上,献宝似的指着那比小门生还要老练的笔迹给梁碧君看,“喏。”
吃完东西,梁芙带他去跳舞学院附中。校园里有还在上自习的人,他们不走大门,梁芙带他绕去侧方,说那株老槐下的墙根有个洞,被草袒护,是逃课的好路子。
梁芙遗憾地“呀”了一声,问他:“会翻墙吗?”
“……你是说炸鸡?”
傅聿城拍打背包上的草屑,昂首瞥见玉轮栖在她头顶,发给风吹乱,她就骑在墙头,看着他笑,眼里是桃花春水。
因她受伤,交换项目得换上别的的人顶替,为了服众,选定了周昙。排挤的剧目不能变动,团里几个演员公允合作,最后谭琳被临危受命。
暮夏不算太热的傍晚,她穿雪纺料的短衫,复古款式牛仔裤,长发编成一股辫,拿红蓝相间的绸巾系在尾端。她是朝霞最素净的那一抹,来往门生推着自行车,总要忍不住停下来多看她几眼。
她不信,不平,抚着脚踝减缓,再试,再摔,再试,再摔……
梁庵道佳耦感觉梁芙状况有些奥妙,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那里不对劲,筹议之下,决定让梁芙一贯信赖的姑姑过来一趟,多聊两句,问出她将来的筹算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