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跟我分开,她能高兴点, 如果真是那样,当时候您告诉我,我再签仳离和谈。”
她闭气半晌,从水里钻出,咳嗽两声,热气腾腾,熏着眼睛。她在视野恍惚之时想到,这时傅聿城在那里呢?他找到落脚的去处了吗?还是在哪一家旅店的客房里拼集?
梁碧君伸手,悄悄摸了摸她的头顶。
梁芙倏然感觉恍忽,这句话耳熟,想起是在好多年前的春季,在法学院楼火线的一片清冷绿荫里,傅聿城说:“梁芙,你不能比我更无辜啊。”
这事儿两个多月前他就在打算了,程方平和梁庵道倒没说甚么,但章评玉很有微词,感觉他借了梁家的干系做踏脚石,却又反过来孤负梁家的种植――他跳槽要去的律所,其合股人刚好是梁庵道一名“夙敌”的对劲弟子。说“夙敌”能够有些夸大,只是梁庵道曾与那人有过很多观点上的针锋相对,互发檄文唇枪激辩,在当时业内也是一桩消息。
她温馨地一动也不动,像受了伤,终究不再闹腾,肯放心停下来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