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孟星魂常日总喜好冷着脸,看阿福这幅模样也有些忍俊不由,千万没想到老是一副高深莫测、绝顶高人模样的阿福也有如许风趣笨拙的一面。
阿福吐着舌头做出虚舔状,脸上淫笑更甚,的确让人不忍直视。
这声责问问得孟星魂无地自容,没法答复。
“少爷,既然你不在乎对敌时穿甚么衣裳拿甚么剑,也不在乎对敌时身处粪坑捅人后庭,为何只在乎招式看起来是不是蠢呢?莫非说少爷杀人时干脆利落,一剑刺得标致,被杀之人死不瞑目,反而让少爷沾沾自喜,有了虚荣心?你不喜好杀人难不成是假的?”
“很刺耳,莫非每次发招都要唱那歌?我可不会唱歌。”
孟星魂提起精力,盯着阿福不敢粗心。
孟星魂看出阿福肝火正在酝酿,但让他摆出那种古怪起手式,还要唱着歌打拳,是万般不甘心的,还不如一剑杀了他算了。
阿福道:“如果少爷必须躲在粪坑里,从坑口刺那人下身粪门才气杀死目标,少爷进不进粪坑?”
孟星魂道:“我杀人时穿最不起眼的粗布衣服,用最浅显的剑,杀完人回身便逃,恐怕跑得不敷快!”
但阿福却没管孟星魂答不承诺,直接一抖手变戏法似的不知从那里取出一把剑来,站在孟星魂劈面,手握住剑柄就要演示剑法。
孟星魂想了想,还真是无话可说,只能点了点头。
杀手生涯固然伴跟着痛苦,但倒是孟星魂平生中独一做得胜利的事情,如此被人否定,也忍不住想要驳斥。
一向以来板着面孔不假辞色的阿福俄然做出怪相,手臂缩起来,手肘朝后摆动,脑袋还一耸一耸,活像一只被惊吓了的鸡,那把宝剑也被他夹在两腿之间,跟着他来回走摆荡来摆去。
孟星魂也被说得一愣,感觉阿福的话也有几分事理,但他还是摇了点头道:“那首歌实在是太难唱,跟胡乱嘶叫似的,曲牌也非中原乐律,想学唱也学不来。”
“哦,耶耶……”
阿福脸一沉,不悦道:“是甚么?”
阿福不知何时已呈现在他面前,手中长剑平举,剑尖就戳在孟星魂脖颈之上,稍稍划破了皮肤,血珠子顺着脖子渐渐滚落!
“这天马流星拳不学也罢,起手式筹办时候过分冗长,仇敌只消一剑刺来就要白白送命,后招能力再大,死人也用不出来。”
他稍稍低头轻笑了一声,再一昂首……
阿福收起了剑,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阿福向来喜好跟人讲事理,如果少爷说不出甚么辩驳的事理,从明天开端我们就练这套天马流星拳吧,起手式要练熟,那首歌也必须保存,少爷觉得如何?”
孟星魂想也没想便答道:“进!”
阿福还是将肝火压了下去,叹口气道:“打拳时唱歌有甚么希奇?古时豪侠懦夫鏖战之时多慷慨悲歌。秦时天下顶尖的剑客残剑与天下顶尖的枪士长空做存亡决斗之时,便有盲眼的老琴师操琴伴奏,剑枪碰撞交鸣之音与琴声相和,奏出一曲绝代绝响。歌声也好,乐曲也罢,能够洗练民气,纯粹意志,使招法能力大大晋升,少爷为何会不喜好?”
阿福眼神凌厉地盯着孟星魂,缓缓道:“少爷谨慎了,这是小人从一名高丽顶尖刺客那边学到的刺杀剑法,此剑法最合适以弱胜强,杀人于倏忽之间!”
孟星魂有些严峻,他感觉本身怕是触怒了阿福,阿福要脱手经验本身。
孟星魂还是点头:“打拳便打拳,我可不想打拳的时候伴着那种古怪声音,实在太用心了。”
“哦呱呱呱!”
阿福牙关紧咬,怒喝道:“少爷休要率性,你可知在多元宇宙,出招自带BGM的男人无一不是绝世强者,莫非少爷就没传闻过那句强者名言:‘在我的BGM 里没人能打败我!’么,可不要孤负了阿福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