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我赶紧小跑了几步,走到他身前。
国士?奸商?
“喂!听到没?你今后也得这么叫我!”黑子乐呵呵地转头冲我喊了一嗓子。我按例只是白了他一眼不做回应。
“运出去的布料都卖得很好,只是齐地的海盐大部分都被端木赐构造的商队买走了。我们只买到了十五袋,大抵能够半年。”
丰年买入,荒年卖出,客岁春季渭水一带遭了几场霜寒,各地的收成都不太好。想起之前那些避祸的大荔人,我在心中不由暗叹,真没想到,端木赐此人竟然还是个奸商。
等我们到了渡口,几个青衣贩子已经等待在路边。他们身后的七辆牛车上堆满了麻袋,看模样像是装了粟稻之类的谷物。
听了几个贩子对端木赐的不满和抱怨,祁勇哈哈一笑,朗声道:“这也是此人的本领,几位就不要介怀了。一个月后,楚地有一批香料要到,到时候还要劳烦各位来渡口再拉一趟。”
“端木赐?”祁勇拔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