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今天下,复又倾颓,只因天子昏庸,朝廷奸臣当道。杀昏君,除奸佞,帮手明君,选贤任能,何愁天下不治,何愁大唐不兴。”慕容杰满心满腹都是一腔报国之念。
如此虎头蛇尾的打扮,任谁看了都会感到奇特。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老者继而言之。
“骊山横岫,渭水环秀,江山百二还如旧。狐兔悲,草木秋,秦宫隋苑徒遗臭,唐阙汉陵那边有?山,空自愁;河,空自流……”
“天下昏乱,又岂能独善其身?”慕容杰慷慨激昂的说道。
村外有一垂钓老者,不是甚么奇怪事,谁都不会感到不测,只是这老者过分奇特,才不免引旁人重视。
慕容杰与林仙儿行至跟前,林仙儿自顾自的躲在一旁偷笑,没敢出声怕惹怒老者。慕容杰心直口快,忍不住开口问道:“白叟家您为何如此打扮,又为何会在此垂钓?”
“峰峦如聚,波澜如怒,江山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迟疑,悲伤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老者瞻仰天空俄然唱起歌来,仿佛完整没听到慕容杰的话。
慕容杰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老者又一次唱了起来。
“一世枭雄,一场空,平生杀伐,一场梦。”老者吟唱道。
“长辈鄙人,敢问一句,仙长尊号,仙乡那边?”慕容杰问道。慕容杰深知能有这番谈吐之人并非山野村夫,说不定是那里来的修仙高人。
慕容杰自幼受父亲教诲,男儿大丈夫立于六合间,自当忧国忧民报效皇恩,岂能畏刀避箭只图苟安。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多在阵前死。我慕容杰世家,岂是贪恐怕死之辈。”慕容杰常日最听不得厌世之道,看来本日定要与那老者好好实际一番。
慕容杰和林仙儿甚为诧异,深知来去无踪的老者,定是修为不凡的世外高人,却不知他为何会呈现在此,更不知其究竟是何企图。
“既知百姓痛苦,自当奋勇报国,复兴大唐江山,再造升平之世。”慕容杰愤然叹道。
至于下半身,只要那没穿裤子的双腿,黑漆漆脏兮兮的,比个乞丐好不了多少。脚上那双没剩几根草的草鞋,一样捉襟见肘让人忍俊不由。
老者垂钓的方塘,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水沟,不但披发着令人作呕的败北气味,并且漂泊着很多家畜腐臭的尸身。
慕容杰本不想再理睬疯颠老者,可谁知老者恰好提及了慕容垂,那慕容垂不但是慕容杰的先祖,更是慕容世家无人能及的圣祖,慕容杰与疯颠老者素不了解,老者为何晓得他是慕容垂先人,看来疯颠老者必然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这老者究竟是敌是友。
“苦海无边,转头是岸。”
老者头戴冕旒冠,前后二十四旒,乃是帝王之数。身穿赤红色九凤烈阳袍,赤红锦袍非常华丽,可就是破褴褛烂的,仿佛经历过一场恶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小子家深受朝廷恩德,自幼就知以身报国,即便知其不成为也要为之,只愿以此身报效皇恩,保家卫国。”慕容杰慨然的说道。
“哈,哈,哈,慕容垂啊,慕容垂!看看你的先人,也都和你一样,执迷不悟,困兽犹斗。何不放下是非善恶,归隐山林用心求道。也好早日达于神明,得以位列仙班。”老者手舞足蹈不住的摇开端来,夸大的举止更加显得疯疯颠癫。
“此话怎讲?”慕容杰不明以是,越想越感觉胡涂。
“虽有天下易生之物也,一日暴之,旬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老者哀叹道。
慕容杰和林仙儿惊奇不见,老者能在眨眼间消逝不见,那要有多高的修为才气做到,恐怕当今天下的剑宗五祖,也没这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