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懊丧的摇了点头,一口饮尽白玉杯中的枇杷酒,将雕镂着牡丹花的白玉酒杯摔得粉碎,望着远方阴霾的天空一声长叹。
只是这昙花一现的天脊国度,很快便走到了土崩崩溃的绝顶。
“王爷过谦,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不请自来,只为了六扇门中之事。”
他便是楼兰王府的家主,人称“金刀慕容王”的慕容恪。
“主公所言甚是,我辈如之何如!”
见两人神采惶恐,慕容恪茫然不解的问道:“如何回事?文德、妙之,你二报酬何如此惶恐?”
为首大汉,魁伟壮硕,皂袍素衣,袒胸露怀,秃顶刚髯,真有几分活阎王的架式。
他们是大唐一百零八堂中,为首的四大神堂之主,可谓玄门之首,可谓道法正宗。
“我看这天,是为大唐江山社稷而哭,是为老夫壮志未酬而泣。”慕容恪无法的摇了点头。
“主公,大事不好,府上来了几个怪人。他们擅闯王府,此时就在明堂以内。王妃和文轩,正忙于对付,连泡茶侍女,也被他们所伤。才差我等来,禀报主公。”
在陇西十一州,乃至西域三十六国,楼兰王慕容氏,从没有怕过任何人。
受封楼兰王后,以家传“春秋八法”,威震西域三百年,时至本日未逢敌手,就连称雄西域的三大权势,也要对楼兰王恭敬几分。
常日里慕容恪待人驯良,精通礼贤下士之道,麾下招揽了很多名流,此中以“楼兰四绝”,最是典范代表,他们本领高强,深受慕容恪大恩,对慕容恪尽忠极力。
此生也就无愧六合,无愧皇恩,无愧列祖列宗。
昔日大唐遗落在此的孤臣,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中间之主的降世,早日实现光复国土的旧梦。
惟愿这位新君,也能像光武复兴那般,重振大唐国威,再造平生之世。
这莫非是因为,此前驸马之事,偶然间获咎了田令孜,以是他才没事谋事,想要嫁祸于人,找楼兰王府的费事。
“朝廷畏武,如之何如?多年来,朝廷高低,只知争权夺势,谁会多看一眼,我们这些军人莽夫。那般文生,不晓军事,畏刀避剑,要不是各家节度,秣兵厉马,自强不息,扶保大唐,尽忠职守,只怕我大唐九万里国土,尽皆为蛮夷所虏。”
慕容恪强压肝火问道:“敢问是何公干?”
楼兰王府内,望天阁上。
“哼!朝廷那班文墨冬烘,只晓得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不重兵甲,不修武备。戋戋一个安禄山,也能搅的天下大乱,我大唐废武,乃至何地。这些冬烘本身不重武备,还要指责各家节度拥兵自重,久有谋朝篡位之心。其用心之险恶,亘古未有,皆是那费仲、尤浑之徒。如许的人把持朝纲,何其荒诞!”
“这天还真是说变就变啊!”正襟端坐在酒菜宴前,身穿裘皮金甲,头戴狐尾金盔,仪表堂堂,气度轩昂,一样是武将打扮的中年人说道。
他强压肝火,抱拳拱手,厉声问道:“来者是客,四位远道而来,令鄙府蓬荜生辉。恪眼拙耳笨,不知诸位大名,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此人乃慕容王麾下,楼兰四绝之一,“绝命枪”张凉(字:又长)。
“妾身梅花堂萧梦晨,这是水镜堂的卓不群,四照堂的上官裕,白虎堂的郭德让。”妖娆的女人,一一先容了他们的名讳。
慕容恪年过六旬,仍然风骚俶傥,英姿勃发,从眉间嘴角,不丢脸出,他年青之时,定是个招惹女子爱恋的俊美儿郎。
说到气急废弛的之处,慕容恪顿感心烦意乱,血脉沸腾,浑身炎热难耐,他走回席前顺手抓起酒壶,忿忿然将壶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