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粮食都不余裕,来了客人还得好好接待。
每天种地熬炼出来的体力可不是他这个一向读书的文弱墨客能比的,然后不由分辩便把口袋里的东西全取出来放到了桌上。
老田头从烟丝包里捏了一撮烟丝按在烟袋锅里,就着油灯点着,一边抽烟一边提及了自家的事儿。
“我们黄平镇有句话,‘星光光,月光光,有女莫嫁独山郎’,为撒子吗,就是因为我们独山村穷,莫得那户人家舍得把闺女嫁过来刻苦!”
还没等冉江给他倒水呢,老田头就开端往外掏东西了。
冉江为之长叹,这村庄实在是穷啊。
临走的时候还拉着冉江的手叮咛道,“冉村长,我们独山村可就希冀你了啊,你可千万别走啊!”
“收到,第一个天下即将开启,但愿宿主能够学会如何带领村民脱贫致富!”
这如果一个月多几个客人上门,家里估计就得有人饿肚子了。
再看其他数据,上年度温洞县农夫人均支出446.42元,黄平镇只要376.83元。
“冉村长,冉村长,睡了莫有?”正深思间,内里传来了老田头的声音。
冉江回到房间里,遵循刚才老田头说的,从办公桌抽屉里翻出独山村过往的质料档案。
“田叔,你看你这……哎!”现在持续胶葛已经分歧适了。
小的二十七,因为出不起彩礼钱,到现在也没结婚,还和他们住在一块。
“我这还算是好的了,村里另有很多三十多了还没结婚的,都是因为凑不敷彩礼钱!哎,实在就算凑够了又能啷个样吗!”又是一声感喟。
两个儿子,大的三十二,五年前结的婚,已经分出去住了,有了一个孩子,已经三岁了。
老田头一只手就悄悄松松按住了冉江。
油盐酱醋、灯油土布这些都得费钱去买。
别的再种点土豆、红薯、蔬菜,均匀每人辛辛苦苦一年到头,也就能收三四百斤玉米、再加上一堆土豆、红薯。
“要得,要得,啷个要不得嘛!我老早就盼着镇上能给派个有本领的村长下来,好带着我们过好日子。”
“田叔,田叔,这可使不得。”刚才看了独山村的质料,冉江哪忍心收他的东西啊!
他家里五口人,伉俪两个,再加上老母亲和两个儿子。
“哎,老迈结婚欠下的债两年前刚还清,这还是因为我前些年当村长有些补助的启事,现在不晓得啥时候才气攒够给老二娶媳妇的钱哦!”老田头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