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能看出，峨眉门人的情感已经失控，明智不在，这个时候说甚么都是白搭，说不定还要落个欺负峨眉掌门刚死，或是李杨翅膀的恶名。
“诶呀。”
……四周响起一道道孔殷的呼声。
“斩！”
可耐不住他本身求死。
“啊~”峨眉长老弃剑，双手捂着胸前伤口，在地上打滚惨叫。
峨眉长老受此重伤，不但没有死去，口气竟然还更硬了，一把推开围在他身边的弟子，指着李杨，叫道：“杀了他，为掌门报仇。”
“这位长老，有话好说，事情另有待查清。”花如令赶紧劝道。
苦智大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义，实在不忍心回绝一个将死之人的要求，便闭目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同为削发人，老衲自当互助。”
本来，李杨刚才一剑失势后，并没有再给峨眉长老补上一剑，反而尽力发挥轻功，抽身而退。
伤口二次崩裂、又强撑着批示一众群龙无首的峨眉弟子，连番的折腾，完整耗尽了他最后的朝气。
墓门大要，充满刺目标红色血液，因为林中湿气较重，到现在还没有风干凝固，粘着墓门，顺着划痕的凹槽缓缓滴下，直到墓门底部，化作一滴一滴的垂落。
峨眉长老挣扎着要坐起。
“恶贼！！”
谁说一根筷子能折断，一把筷子就折不竭？
“长老。”
鹰眼老七猛一拍秃顶，终是忍不住道：“事情如何会闹到这步地步，算了，我鹰眼老七看不下去了，不过说好，我只帮你擒人，至于到时是打是杀，还是另有冤情，你们本身处理，我老七天生就不是动脑筋那块料。”
却道有两人，心比铁还坚，情比石还硬，从始至终都是冷酷以对。
如此，李杨还能不死？
西门吹雪。
“别管我。”
“罢了，罢了。”峨眉长老绝望的收回目光，眼神在瞳孔中垂垂涣散。
“还查清甚么？血字就刻在我掌门师兄的墓门上，就是我掌门师兄的笔迹，花如令，我敬你年高德劭，可你几次三番包庇此贼，莫非是欺我峨眉无人？我掌门师兄惨死于此，尸身未敛，我警告你，不要过分度！”
死得值！
他还用这最后的朝气，换来了石雁道人、苦智大师的表态，这两人代表的是武当和少林，以后另有鹰眼老七等众武林同道的表态，毫不夸大的说，现在，峨眉获得了全部武林的支撑。
峨眉长老紧握着石雁道人的手不松开，又转而看向苦智大师，奋力大喊一声，“大师啊~”
“长老。”
本来他是不必死的。
那血泊当中投射来的殷殷期盼目光，那奄奄一息仍旧呼喊的悲声，真叫人不忍直视，纵使铁石心肠，现在也会不忍动起怜悯之心。
剑无情的落下。
“这都是该当的，你我两派，上百年的友情，数代人的交谊，亲如一家，我石雁毫不会坐视不睬。”石雁道人连连点头。
闻言，其他人也冷静点了点头，算是和鹰眼老七同一个意义。
断剑碎铁稀里哗啦，洒了那峨眉长老浑身。
“长老。”
李杨却在看着墓门，一度失容，手指墓门上“李杨”血字，惊道：“这是栽赃嫁祸。”
死得其所！
止血及时、包扎及时，在场人中也不乏精通药理之人，只要上好药，歇息好，活下来不是难事。
他用他的死，挽回了峨眉即将到来的颓势，换来了一个光亮的将来。
“快躺下，快躺下，伤势要紧。”石雁道人安抚住了峨眉长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