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内空空如也。
一道初秋的冷风吹过,吹过地上懒洋洋睡觉的小毛驴,带起几根驴毛,轻飘飘的,落入情儿面前的空箱子里,似是一种嘲笑……
怜悯吗?
一出门,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格外舒畅,让情面不自禁的眯起眼睛,出现困意,这夏末的阳光,伴着初秋的轻风,如果面前再有一把摇椅,恰是合适睡个懒觉的好气候。
她竟然晓得箱子里有多少钱?
院内只剩下情儿。
每一箱,都是空的。
情儿低着头,“我晓得你嫌我烦,但这事关我的性命,即便你再烦,我也要说清楚。”
“前面的别挤。”
“归副本日过后,我就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这笔钱……”
李杨走在街上,都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然后,就像疯了似的跳脚,又将统统箱子顺次翻开。
“等等。”情儿从屋里追了出来。
“别挤呀。”
“你看着办吧。”李杨摆摆手,扭头,走了。
“你还不晓得吧,这些,可都是犯了谋逆大罪的,传闻是甚么甚么王。”
“对对对,就是叫这个名,啧啧,真搞不懂这些王爷们是如何想的,不愁吃不愁穿,日子过得那么好,都封王封侯了,还造甚么反?这下好了,满门斩首,传闻死的人,远不止面前这些,面前这些不过就是平南王,战役南王的王妃、妾室、父母、孩子、家人等,特地押送进京,斩首示众的,那些在南疆当场处决的,不晓得有多少。”
“吱呀。”翻开箱盖。
“我还传闻,朝廷在平南王府里查抄出无数金银财帛,同时另有足以武装十万雄师的东西武备,特别还查抄出龙袍、王冕……这平南王还没造反胜利呢,竟然连即位用的龙袍都做好了,真好笑啊。”
“我固然有打算,但那家伙也不是笨伯,连我这么夺目的人都被算计了,我不信他会老诚恳实的来和我买卖,埋伏人手,杀人灭口甚么的,都是有能够的,为安然起见,你我分头行事,你提早去山谷埋没起来,如果发明事有不妙,也好提早给我示警,等要脱手时,我也会向你收回讯号……”去山谷抓人前,情儿连连嘱托。
“你这些钱如何办?到时你我都走了,这院中空无一人,万一丢了,我可赔不起。”
“不是。”
这么多人?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他们没来费事过李杨,李杨也从没想过要去找他们,或许下次再见,他们已经被朝廷抓住杀了,或许本身已经分开这个天下,再也没有了见面的机遇……
李杨。
“不错不错。”
当然不是,人家造反事败,咎由自取,有甚么可怜悯的。
“中午三刻已到,台下罪臣,可另有话说?”监斩官例行公事的问道。
瞧这厮,还聊上了。
李杨感觉,本身的安抚还是很管用的,这不,天生恶相,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们帅的四恶仆,再次打起精力,踏上了寻觅叶孤城的路程。
这还是因为台上空间被站满了,在台下仍然站着一大群犯人,台下台下加起来,估摸八九十人,看那模样,明显是要分批下台停止处决。
……听着四周路人的话,李杨逐步堕入沉默。
小毛驴趴在地上睡着懒觉,身后的驴车上,还码放着一个个箱子,没有卸下,仍然垒得像是小山似的,都要与院子墙头一边高了。
连续十天畴昔。
只是面前这八九十人,孩子白叟一大堆,一下都要杀死,说没点不忍心,那是不成能的,何况,李杨本身也是这场谋逆的参与者,现在看着其他参与者被处决,内心多少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