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三十年一次的大君会,每处停止,都必定云集数量庞大的魂修士。昔日足以威震一时的九品,乃至在这些魂修士中,连只蝼蚁都不敷资格。
……
字字如铿锵金石之音,记记落在萧轻尘的心上,发聋振聩。
生于安乐的萧轻尘就与很多平生坦途的人类似,看似富丽,实在如花瓶一样脆弱。不过是一次大波折,摧毁了自傲和精力,乃至不肯承认本身是当年风采翩翩的萧洒大君,可见一斑。
现在三邈城中,实实在在是埋没豪华庞大的魂修士阵容。没人晓得,谁是武尊,谁是武君,是好人是好人,是易怒的还是暖和的,是喜怒无常的还是心慈手软的。总归是瞥见陌生人就提住十二个心,那才是保存之道。
夜叉看了看冷静跟从的萧轻尘,心中自有一番思虑。他既是至心折帖了,其运气就必定跟左无舟系在一根绳索上,当然要为左无舟筹算一番。
……
一些世家的纨绔后辈,干脆利落的被锁捆起来。干脆放言:“等大君会过了,再放你出去。”
……
夜叉见他如此,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意:“莫非让他自生自灭,不如带上他,如果他做了溪林大君,恐怕也省却一些费事。”
萧轻尘哭哭啼啼的陈述,令左无舟相称腻烦:“男人老狗。何至于这等大哭,须知男儿流血不堕泪。”
……
……
……
……
……
……
三邈城中连续迎来八大国使节团,最次的来了二位大君,约二十位大尊。最多的九崖,来了六大武君,三十多位武尊。
“他们!”左无舟色彩微变:“有多少人。”
萧轻尘一次又一次的被轰飞,一次又一次的扑过来。向左无舟分辩:“我不是软骨头!”
“连小小波折都接受不起,就自暴自弃,这不是软骨头又是甚么。”左无舟心想。
恰在此时,会馆别传来乒乓比武声。
于萧轻尘而言,这无异于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一番轮转!
“只得小小波折,就自暴自弃怨天尤人。算得甚么男儿豪杰,婆婆妈妈哭哭啼啼,连女子都不如。”左无舟忽的念及纪小墨,此女实是他平生所见最固执百折不挠的女子,当得天下男人的典范:“非论顺境窘境,都当摔得下,也爬得起。”
几次问了几番,问了然一些迷惑。左无舟长身而起,冷眼扫视萧轻尘:“夜叉,我们走!”
萧轻尘是天之宠儿,又顺风顺水,没甚么波折。一番艰苦磨难波折,就已令其身心皆是崩溃了。须知。魂修士千万千千,只重修为,不重表情。再是软骨头,再是脆弱无胆,只要修为够了,一样能成武帝。
萧轻尘满嘴苦涩,决然道:“他们当中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我没法感知他们的气味,我思疑他们是魂武帝!”
萧轻尘情急暴怒下吼怒:“我没死,又如何样!”
……
他又怎会愿留不成靠之人在身边,随时抖擞潜伏威胁。
“能够是魂武帝的人,有三到五名。”萧轻尘苦苦回想:“两年前我从没见过这群人,好象俄然呈现的一样。”
萧轻尘羞愤欲绝,捂住脸尖叫:“我不是萧轻尘!我不是。”
张洞天幻身一动,抢下左无晚。左无晚脸上几处破皮,还嘴角流血,不过是皮肉伤,也不觉痛,气愤嚷嚷:“谈司算甚么东西,左大尊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他。”
须知,溪林百年来,不过只要两三武尊,撤除石林,唐笑天和左无舟都不是溪林人氏。九崖却有不计其数的武尊,乃至连皇子当中,都连续出了两位武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