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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得遇左无舟,穆龙青当真要感激诸天了。非是如此。天下之大左无舟到处可皆去得,他怎生去寻觅。
绿儿那件事,纯是自作主张,是崔天孙教唆。左无舟心知肚明不该怪君忘,沉吟半晌:“何故为证。”
左无舟一言不发,穆龙青想待左无舟言辞反击,以图胜利快感。何如,等得一时,却只等来一些沉默,羞怒交集:“好,干脆我为了此仇,已寻你很久。本日,我就成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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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龙青骨头气痒,肝火爆将出来,一脸乌青之色:“你这个疯子,就这么想跟我玉石俱焚!滚,你给我滚。”
气质傲视,傲出铮骨,纵有仇寇千万千,亦不过一介草寇。为大丈夫,何惧目空统统。
放眼一观,真豪杰不过如此。正所谓:一刀倾江河,再拳摧日月。千战从不倒,惟我左杀神。
“是黑是白,是对是错,但教我做过,我必承认。”左无舟咬字非常清楚,眼波冷酷森然:“但,我不喜好被人栽赃。”
纪小墨幸灾乐祸,左无舟无法,沉声看向洪武帝:“此人我欲杀之,不知宋兄想如何措置,可有贰言!”
穆龙青此时心神大乱,怒不成竭:“好,好,想不到古君临的大水梭竟是被你得了。”
谁知,带来的竟是一只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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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无舟右拳摊成掌,向纪小墨和宋西湖一拨,表示他们先退。左无舟才是寒光一扫:“穆龙青,今**不杀我,你就再无机遇了。这大水梭一日在我手,你我摆布最多是玉石俱焚。”
夏于期死不瞑目,仿佛在问:“爹,你逃脱为何不带上我。”
左无舟长叹,抱拳:“宋兄,一向瞒了你,对不住。”
左无舟抓住夏于期,却并无欣喜,只甚感可惜:“可惜,此人到底不是凭我气力抓住的啊。”
三大武帝大略似懂非懂,甘武帝恭声相询:“穆武御,为何不追他们?”
左无舟皱眉又舒颜,沉声:“说闲事,君忘派你来,究竟是为何。我临时信赖是为寻我,可君忘此人毫不简朴,必有其他事。”
“你不过是烂泥一堆,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这等烂泥死在一起。”
愈是为之奋发,愈是为之痛快。
款款密意,皆是稀释在这一言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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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忘?阿谁疯女子?”左无舟大吃一惊,摸摸贴胸吊挂的那块玉,这块玉对修炼命魂有极大帮忙。
“三邈之战过后,容河区有传言左无舟修炼的是五行魂,年纪不到五十。难怪他能以武君之身,击杀武帝,难怪如此。”宋西湖恍然大悟。
纪小墨美目流光奕彩,为左无舟的钢铁斗志,心神摇摆,难以禁止的在心中几次念起:“这才是真男人,如此才是教人倾慕的大好男儿。”
“如是想,就莫要再踌躇。向我脱手!”
取来一封芳香的手札,信上只得两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君忘翘首以盼,盼君重聚,盼君莫忘。”
夏公权约莫是趁乱逃脱了,独剩夏于期骇得腿软逗留。
声传十里,却有些浮泛。
一条比擀面杖略藐小一些的梭子,握在左手,魂力激起,一道可骇的气味顿压迫下来。此物。恰是大水梭。
朗笑声直插入云,字字充满铁马金戈:“好,我与你再赌一局,就赌下一次再见,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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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了要做一番解释,幸亏他自问所知未几:“蜜斯确是有一些其他叮咛,那些皆是本宗奥妙,不成宣诸于口。左武君,你只需晓得,我五年来,大半是为了寻你。”
左无舟充耳不闻,声声如金戈杀音:“你敢不敢跟我赌,赌你杀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