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方二少,天纵英才,却落得个英年早逝,那恶贼当真不得好死!”
“好一对神仙眷侣,男方绝顶天秀士中之龙,女方花容月貌三从四德,这、这便是传说中的天作之合啊!”
“父亲德高望重,女儿为夫殉节,李家一门双豪杰,却落得如此悲惨了局,造化弄人啊。”
“啥?害死他女儿,他说得应当不是我吧?”
一个哭天抢地的声音在大街上响起,盖过其他统统人的群情之声。
李为先浑浊的双目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光芒,打在萧让脸上。
“哎,不幸!”
“那李秀莲虽不通武技,又是一妇人,但我却不得不对她竖起大拇指,道一声豪杰子!”
“然,李老先生虽德高望重,但乃一墨客,在武修眼中,实为冬烘,方家以武为尊,自是看不上一冬烘之女。”
“就那一眼,李秀莲便丢了魂,今后茶不思饭不想,发誓此生非三少不嫁,李老先生为了女儿幸运放下颜面,亲赴方府,为女儿提亲。”
有人认出了老者的身份,惊呼出口,这老者固然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但在万瑰城很有些薄名。
“你死了女儿,我怜悯你,让你骂上两句也无妨,固然那底子不关我事,但是,你过分了。”
“对,莫要让我碰到那恶贼,不然我必然将他千刀万剐,给方二少报仇。”
“厥后,李老先生每年的节庆之日都会备礼登方府,足足对峙五年,方府终被其诚恳打动,承诺让李秀莲嫁入方家做妾。”
“还亏方二少不幸于他、怜悯于他,在他最惨痛的时候布施他、和他交友,岂知那恶贼竟然是小我面兽心的豺狼!”
“直到有一天,李秀莲在人群中远远的看到了方二少,那会方二少方才斩杀胡狼十八匪,骑着白马进城。”
李秀莲为爱殉情,这等事迹听在世人耳中,一个个都是佩服不已,交口奖饰,同时对“恶贼”骂得更狠。
“是李为先老先生,他这披麻带孝的,如何了?”
“不错,夫死妇随,毫不独活,此等密意,闻之让人动容,只是可惜了,这本该是一段嘉话,现在却成了一桩悲剧。”
“老朽没表情听你胡说,莫要阻路,老朽要为女儿报仇。”
“让开。”
群情气愤,世人皆被蒙蔽,毕竟方铭乃四大师族出身,又是仅次于四大天赋的妙手,说他被卑鄙偷袭致死,大家都信。
萧让没有让开,对李为先拱拱手。
萧让暗中点头不已,他对这李秀莲的做法,委实不敢苟同。
周遭之人那些怜悯的话语落在李为先耳中,更加让他悲从中来,对那恶贼的怨仇更甚,俄然就一手指天,须眉皆张,厉声大誓:
世人的话语中,萧让晓得了方铭的身份,他不由暗自点头,本来是万瑰城第二梯度的天秀士物,却因为见不得别人更天赋而惨死。
世人看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头上扎着白布,满身白衣,哭的老泪纵横的,双手抱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血债血偿”四个大字。
“都怪那天杀的恶贼,将此等才子才子生生拆散,我谩骂这恶贼不得好死!”
有知恋人士红着双眼,用哀思非常的声音将李老先生的事迹大声说了出来。
“方家二少,方铭,本来是你。”
“倒贴着给人做小妾,这不是犯贱么,竟然还能博得这么多赞誉。”
看着那老泪纵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李为先,世人怜悯之心众多,均是为李家人鸣不平。
第四天凌晨,萧让走出了堆栈,十万浮图步和九天星斗掌的第一境地已经被他修成,在他的气海正中心,悬浮着三片金灿灿的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