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动静,严咏春的心中反而蓦地轻松了很多,笑着安慰父亲:“阿爹也不消活力,归正徒弟说我现在学武也到了紧急关头,起码三年以内都必须心无旁骛,本来也没体例结婚。既然梁伯伯那边也有难处,那便临时将这门婚事搁置好了。”
一行人刚走到紫荆寨街口,忽见劈面走来十多人在街心一字排开,拦住了他们的来路。
郑黑虎用手一指身后的紫荆寨道:“这紫荆寨固然不小,却也只能容下一名教拳的徒弟。郑某已经在此开馆收徒,你姓禹的再来教人技艺,便是从郑某的锅里抢食,如何怪不得你?”
严二重重地感喟一声道:“本来我见你年事渐长,客岁便托人送来一封信给你梁伯伯,问他对你和博韬的婚事可有筹算。谁知好不轻易等来他的一封复书,却在信中说伯韬那孩子也拜了一个徒弟去学武了,约莫还要五年摆布的时候才气回家。你梁伯伯虽是再三道歉,但字里行间的意义无外乎要等五年以后再谈这门婚事。哼,他说得轻巧,这岂不是生生地迟误了我女儿的大好芳华!”
禹天来点头无语,心中忽地想起宿世听过的一句话:“只要同业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与本日之事印证,方觉这句话诚为至理名言。
其实在看到郑黑虎的一刻他便已有所猜想。五年前郑黑虎来到紫荆寨开设武馆,初时非常红火了一阵。但比及禹天来开端传授寨中少年技艺,那些花了钱在黑虎武馆学艺的人中便有些偷偷地问是否能够改换门庭来跟他。禹天来两世为人,天然晓得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的事理,不管如何都不肯做这类招人痛恨的事情,当时便都直言回绝了。
这紫荆寨固然不小,但毕竟也只是一个集镇,寨中的住民常日里低头不见昂首见,多数相互了解,当时很多人都认出这些人都来自寨里独一的一家武馆“黑虎武馆”,在这十余人当中站着的一个身高膀阔的黑面大汉恰是“黑虎武馆”的馆主郑黑虎。
禹天来在这些年来常随严咏春来紫荆寨,也熟谙郑黑虎此人。见他带人拦路,摆明一副来者不善的气势,微微皱了下眉头,先摆手令身边有些骚动的世人温馨下来,然后上前几步拱手为礼朗声道:“本来是郑馆主劈面。不知你本日在此相候,是否对小弟有所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