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沉吟道:“那山贼既是有三百之众,只凭你和咏春两个,便是武功再高也寡难敌众,何况那袁烈和袁杰兄弟也非平常之辈。此事……实在有些难了。”
两人联袂返回镇中,到了严家来见严二等人。
因为占有大圣峰光阴尚短,山贼们还将来得及制作房屋,只是搭建了几十顶帐篷居住。在山顶的西侧,又有一个用木料修造的简易围栏,栏中圈着二十余匹劣马。在帐篷与马栏之间的空位上,五名山贼围着一堆篝火团团而坐,应当是卖力值夜的人。
那“飞天猩猩”袁烈很有几分离腕,固然只占有了这大圣峰不过数日,却已催促部下这般山贼建立起一座盗窟的雏形。他们在山中汇集了充足的山石、木料,在南坡山道最险要处修建了一道寨墙,每天只需派十数人扼守,等闲官军便是来个数百人也难以攻破。
此时天气已经拂晓,方才走近紫荆寨,禹天来便看到路口有一人翘首以望,却不是严咏春又是哪个?
“这丫头……”禹天来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抓住她的一双冰冷的素手,微带嗔意地问道,“你是否整晚都在这里等我?也不怕受了风寒!”
想到先前在白水村见到的人间天国般的惨景,禹天来的目中掠过一丝寒芒。但贰心中已经有了开端的打算,现在天然不会为逞一时之快而打草惊蛇。他此行的目标只为窥伺敌情,现在任务根基完成,要做的只是无声无息地撤退。
禹天来的手指搭上绝壁顶端的边沿,定住身材再次聆听半晌,肯定四周无人保卫。他指尖发力,带解缆体如一只轻巧的鸟儿翻身飞上。
现在寨墙上高燃一排火把,有十余个山贼手持刀枪来往巡查,想来应是受了那“飞天猩猩”袁烈的严令,以是才如此用心失职地保卫这流派重地。
当无边夜幕覆盖莽莽山林之时,禹天来单身来到大圣峰东侧的峭壁下。
他先选了一道隐蔽的岩缝藏起家形,悄悄地打坐调息,搬运内力。不知不觉地弯月偏斜,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
禹天来安闲笑道:“作为一族之长,他们最看重的不过‘短长’二字,他们不敢冒险,不过是面对的短长尚不敷以摆荡其心。伯父只要将他们请来,小侄自有一番分辩,使他们看到充足分量的‘利’与‘害’。那便不愁他们不会将本身绑上小侄这辆战车!”
禹天来还要去看一看山贼修建的寨墙,因而挑选从南边下山。他沿着崎岖的山路悄但是行,未几时便看到那道以两边高崖为依托,横断了高低山通道的高墙。
严二皱眉道:“你想结合这三家,以全部紫荆寨的力量来对于山贼?这几年你教诲镇上的后生们技艺,其间也颇建立了一些名誉,但想凭这说动三家脱手帮你,只怕还是远远不敷。毕竟此事干系严峻,一着不慎,全部镇子都要招来没顶之灾。以那三家属长平日的为人,只怕都不敢冒这个险。”
在他登顶的位置稍稍偏左,耸峙着一块两层楼阁大小的巨岩。禹天来熟知大圣峰地形,挑选攀爬位置时便考虑到了这块巨岩的存在。只见他身形鬼怪般一闪,便已到了巨岩的前面,再向上纵身到了巨岩的顶上,俯下身来向四周望去,大圣峰平坦如一片广场的峰顶在淡淡的月光下尽收眼底。
大圣峰位于紫荆寨以北三十里外,东、西、北三面皆是壁立如削的百丈绝壁,只要南面的陡坡上有一条崎岖山路能够通行,阵势最是险要不过。山顶却仿佛被一柄庞大刀斧横切出来的,构成了一片周遭数十亩大小的平坦园地。
这两年间禹天来只是遵循徒弟的叮咛未曾超出最后一步的雷池,其他的不成言说的事情却实在与严咏春做了很多,是以严咏春很天然地任由他握住本身的双手,咯咯笑道:“我又不是甚么弱不由风的大师闺秀,哪就等闲受了风寒?休提这些闲话,师哥还是快说说此行有甚么收成,你但是已经有了对于那些山贼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