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客人终究散尽,结束了这一天的买卖,严二将由严咏秋帮手做出的几样饭菜摆了出来,又取出收藏的一瓶老酒,让禹天来陪着痛饮了几杯。一老一少边喝边聊,固然只是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氛围却也非常和谐。用过饭后,禹天来便睡在了严家为他常备的房间里。
“我不是这个意义,”严咏春连连点头,仿佛是为了给本身打气般提大声音嚷道,“我是想说,我此后不要再做你的师妹,我……我要做你的老婆!”
严芳姑并未答复,还是自言自语般道:“有些男人看着比猴子还要聪明,实在是比猪还要笨。如果等他本身开窍,还不知要比及甚么时候。做女人的如果相中了这类男人,那算是不利到家。”
如此三番五次以后,贰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猎奇,干脆主动开口问道:“师妹,你是否有甚么话要对为兄说?”
禹天来大为惊诧,苦笑道:“师妹,为兄何时获咎了你吗?再说便是偶然中获咎了你,也不至于严峻到割袍断义这类境地罢?”
禹天来两世为人,宿世更是颠末很多场面,这么几句笑话全都当作了耳旁风;严芳姑则是夙来脾气凶暴、荤素不忌,闻言也不过笑骂一句“老娘才没兴趣啃这棵小嫩草”;严咏秋幼年脸嫩,当时大为羞赧,红着脸在世人的轰笑声中逃回后厨;严咏春则是带着莫名的希冀向禹天来偷望了一眼,见他神采自如,仿佛没有半点不安闲的模样,不知怎地又活力起来,到柜台后坐在严芳姑的身边,任由禹天来脚不沾地地来回驰驱单独号召客人。
严芳姑将这一幕看在眼中,脸上忽地现出一抹如有深意的笑容,一面顺手拨弄这柜台上的算盘,一面似是漫不经心肠低声道:“有些事情是等不来的,要本身主动去抓才气拿到手里。”
“姑姑你说甚么?”严咏春直觉这句话如有所指,下认识地接口问了一句。
“当真没有?”禹天来含笑诘问。
禹天来哈哈一笑,伸手将那围裙接住,抖开了围在腰间,顿时变成一个跑堂的小伴计,一溜烟地跑去后厨,顷刻间又捧着一个托盘跑了出来,含笑走到一张桌子中间,手脚敏捷地将盘中的几样严家秘制的豆干、豆皮特性小菜摆在桌上,口中也殷勤地号召着“客人慢用”之类的客气话。
“这丫头是真的长大了……”禹天来呆了半晌以后忽地点头发笑,随即却又有些忧?地自语道,“只是此事究竟该如何措置呢?”
一边喝骂着,一片从柜台里扯出一副半旧的白布围裙兜头摔了过来。
鼓足统统的勇气说出这句话后,她已是羞不成抑,也不等被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的禹天来答复,展开轻功身法远远地逃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