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却不觉得然,浅笑着恭声说道:“老夫年纪或许比唐教主小着几岁,后起是后起,这个‘秀’字,可不敢当了。”
斗道台主台上的九天论道当然是全部斗道大会的重头戏,别的的斗道台斗法不过是烘托罢了。
瞬息之间,台上便倒下了六人,此中一人俯伏且动,四人抬头向天,都是双目圆睁,神情可怖,脸上肌肉一动不动,明显均已被突如其来的法决击毙。
长发整齐披在肩上的那男人说道:“这位是依天教的唐教主,鄙人萧破穹。”
“这一名,看着挺陌生呐”他兴趣勃勃地盯着莫寒秋,说道。
唐云天对劲地点点头,侧身走到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身前,说道:“这位是寒冰宫的风宫主,我们之前是会过的。风小妮子,近年来你的‘玄女道法’又精进很多了吧?”
他说着瞄了几眼高台上的世人,最早走到了方怀跟前。
一旁的萧破穹解释道:“这位是循环门的莫寒秋莫掌门,他的师父便是令狐非,教主想必知闻。”
他迎着她的目光,仿佛在与一个等候多年的知心人促膝而谈,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慌乱,看到了苍茫……仿佛另有别的的一些甚么。
黄尚极说道:“三界中与唐教主修为相称的,数亦很多。只是如方门主这些有德之士,如风宫主这些素心之人,决不会无缘无端的来经验老乞丐我就是了。”
这时候,洛雪仿佛发觉到了甚么,渐渐转过甚去,目光恰好对上了红色轻纱粉饰住的那双昏黄的眼眸。
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
他二人的名头当真清脆至极,萧破穹这两句话一出口,便稀有人悄悄“咦”了一声。
唐云天瞪了黄尚极一眼,不再理睬,又向这边走来,他看到了莫寒秋,目光便停止了流转。
莫寒秋淡然道:“晚生贱名,原不敷以辱唐教主清听。”
千年的等候,只求那一缕姻缘。
唐云天看着方怀,说道:“看来你便是九华天的门主方怀小子了,算得上是个后起之秀。”方怀一把年纪,在诸多人看来已是爷爷辈的人了,听得唐云天称之为“小子”,都大感讽刺之意。
只听得方怀说道:“两位道友爱短长的道法,既来插手斗道大会,何故不堂堂正正站在台上对决?看这道法,两位想必是依天教的妙手了,恕老夫眼熟,无缘识荆。”
两道黑光飘但是落,坦开阔荡地立于高台尊位上,站在洛雪等人身前三丈开外。这是两其中年男人,一人身形苗条,长发梳得整整齐齐,神采娇白如同女子普通。另一人身材魁伟,方面大耳,傲气凌人。
洛雪跟着莫寒秋身后,在这个高台尊位上,浑身身份不凡的修真人士,但除了方怀和方函以外,他一个也不熟谙。
唐云天哈哈大笑,说道:“看来老夫这一次来,倒是为这一届斗道大会增光了。”
方怀说道:“唐教主此言差矣,四大门派掌门和长老事件繁忙,不能抽身前来也是情有可原,论道帖送到,派了代表过来已是万幸。八大尊者成名已久,行迹飘忽不定,九华天不敢苛求任何一名能够现身。斗道大会的参与者还是以后辈居多,青年才俊才是三界的将来。”
那是一个提着酒葫芦的乞丐模样打扮的老者,洛雪见了当下便认了出来,恰是当年与承霜派弟子王洪涛斗法后相遇的怪人黄尚极,先前没见到他的人影,现在不知怎会俄然呈现。
此言一出,世人皆是惊愣了一下,一人叫道:“一把年纪了还迷恋美色,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