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苦寒,身边如果多一人,日夜都暖和很多,他必然是因为太冷了,才会几次想起封野。
阿力看着燕思空失魂落魄的模样,无声感喟。
燕思空此时在京中可算得风头无量。与他同一批入仕的进士,还未有一人分开翰林院,而他已经在短短三年里,为太子讲学,征讨兵变,入仕吏部,现在更是成了准驸马,运气早已天差地别。
因此他虽是寒士出身,倒也没人以为万阳嫁于他是“委曲”,而封野在大殿上的那一番禁止,却令人很有微词,毕竟他仿佛是把天下寒士都给骂了。
阿力看着吐得一身狼籍的燕思空,一面给他清理,一面唉声感喟。
燕思空点头:“几时了?”
封野再是狂浪不羁,怕也难以安然与本身的将来妹婿“苟合”,男男之事风骚不假,可这般沾亲带故的,就风骚不起来,徒剩下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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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狠狠扇了本身一耳光,半边脸那热辣的痛苦令他的心智也清了然几分。
除此以外,接二连三的宴请亦是推拒不掉,与两年前分歧,现在他与宴的不再是那些小翰林和纨绔子,而是他们的下属和爹了。
但他一身狼籍,都已被细心清理,换上了干爽的衣物,只是身下那令人尴尬的痛苦提示了他,昨夜产生的统统并非酒后臆想,而封野,也真的来过。
何况,万阳不但仅是封野的表妹,还是当朝公主,身份之高贵,岂容得这等不下台面之事。
如果以事而毁了他经历十数年的大计,他身后有何颜面见元卯和元南聿?
封野大多时候在景山大营,而他在京,俩人一个武将,一个文臣,平素鲜少有交集,如果封野不来找他,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就很难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