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轩其人,若让燕思空用一个词来描述,那便是:峭直。他当年连中三元,金科状元,名动天下,是多么的风景,可现在三四年畴昔了,同一批的进士,混得最好的便是本身,已是吏部主事和准驸马,其他也有三三两两开端下放去外埠历练,唯独沈鹤轩,一向留在翰林院内,看上去不得重用。实在颜子廉早与本身说过,沈鹤轩亦是其侧重培养的将来大学士,只是此人脾气难驯,必须好好打磨,不然这柄利剑恐怕还未出鞘就先卷了刃。
“教员!”燕思空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拽的颜子廉。
沈鹤轩沉痛地说:“胡涂,的确胡涂。”
沈鹤轩抿了抿唇,算是默许了。
“娘娘没承认就好。”
沈鹤轩毫无惧色,大声道:“‘武死战,文尸谏’,门生从入朝为官那一日起,便早以将存亡置之度外,门生不能看着陛下背负废长立爱的昏君之名,也不能看着太子与惠妃娘娘抱屈受辱。行刺一案,缝隙百出,可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说出文贵妃意欲篡储君之位而构陷惠妃娘娘,那我来讲!”
“我和思空已经暗中出了对策,还不到要你尸谏的程度,你含着这一腔热血,留待将来再报效天子吧。”
“我如何能够承认。”惠妃俄然瞪直了眼睛,一改昔日的胆小,气愤地喊道,“我是冤枉的,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燕思空把沈鹤轩拉到暗处:“沈兄,小弟前次与你深谈过太子的处境,你当时仿佛不觉得意,现在你看出来了吗?即便此次太后出马,他母子二人能够度过危急,可太后……太后一遭仙逝,另有谁禁止得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