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杯嘛。”周觅星笑看着燕思空,“我要敬我这位贤弟,现在已是燕主事、燕驸马,将来必是前程无量啊,贤弟他日飞黄腾达、青云直上,可别忘了我们兄弟啊。”
世人纷繁拥戴:“是啊,是啊。”
“贤弟好诗性啊。”梁随揉着酸痛的手腕,“我之前怎地没发明,你劲儿这么大?”
“小时候常干农活。”
周觅星催促道:“贤弟,快说啊,世子要你几句话,便可放心将公主交托与你了。”
“哇呀!”耳边传来惊叫。
燕思空只觉浑身冰冷不已,莫非封野是要逼着他,说出对万阳的山盟海誓?
燕思空还记得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他在经筵上博得众彩,以后不久的春猎,就再次见到了封野,那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至今都还清楚地藏在他脑海当中。
周觅星恭敬地向封野躬了躬身:“我周某能有世子与宴,的确是受宠若惊,这一杯,必须敬豪杰出少年的世子。”说完干脆地喝了一杯。
来人恰是梁随。
封野抓着燕思白手腕的那只手蓦地收紧,燕思空疼得神采一白,却生生忍着没有做出异态。
周觅星倒是想得很殷勤,没让他难堪,站起家,主动举起杯:“来来来,人都到齐了,我周某必须得说上两句。”
又是一年莺飞草长的春日。
燕思空一把扶住了他,昂首一看:“梁兄?”
燕思空强颜欢笑,在封野身边如坐针毡,他乃至没法再去看封野的眼睛,俩人席间也并未说话。
燕思空下了马车,特地站在封野曾策马颠末的处所,昂首往上看去,晚间尚寒凉,并非开窗,他看到的,只是透出窗纸的橘色灯火,他自嘲一笑,信步走了出来。
周觅星从速上来和缓蔼氛:“哈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了嘛,来来,大师一起举杯。”
席上鸦雀无声,周觅星额上冒出了细汗,其别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
“会……会与公主相敬如宾。”
封野松开了手,一双眼眸像两潭古井之水,幽深而无波无澜,他低声道:“如此……我约莫可放心了。”
那行动快到席上竟无一人看清。
“不碍事,不碍事。”周觅星拉着他,将他带到了封野身边,“来,你挨着我与世子坐。”
燕思空回过神来:“呃……周兄令小弟受宠若惊啊,我本日还在措置公事,以是晚了些……”他的目光再次飘向了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