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是简朴的利弊得失?”封野咬牙道,“轻则大同军费被大大减少,无数跟着我们出世入死、为国尽忠的将士,要被无情丢弃,重则封家的根底都会摆荡,现在的确是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他若对峙不返来,何至被人如此拿捏。”
他刚站起家,封野已经排闼而入,随之扑将过来的,另有一阵酒气。
燕思空沉默了。封家父子吵架,不过乎是封野质疑封剑平不该回朝,现在置封家于险地,而封剑平天然是极其恼火,以为封野放荡不羁,不忠不孝。
封野倒吸了一口气,声音黯哑:“你想我所想。”
陈霂神采微变。
燕思空反握住陈霂的手,安抚道:“殿下的心机是人之常情,臣明白了。”
燕思空又拿过布巾,给他擦着身上的水渍,同时问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