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盯着他,沉默了半晌,微倾过身,低声道:“你没有了家人,我便是你的家人,今后的每一个年,我们都一起过。”
燕思空不由握住了封野的手,闭上眼睛感受那份柔嫩与甜美。
封野嫌燕思空家里冷僻,将他和阿力一起接到了封府过年。
阿力茫然地跟着薛伯走了。
一阖上门,封野就将燕思空按在墙上,热烈地吻住了他的唇,精密咀嚼着。
封野撇了撇嘴,俄然低下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早晨定不放过你。”
封野也道:“是啊,你不消做甚么,也别跟着我们,薛伯,将他安排去客房,好生接待。”
封野摇了点头:“我回京是为了皇上放心让父亲拥兵戍边,或许我们,真的没法再相见了。”
燕思空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哭笑不得:“明白日的,做甚么!”
“呃?”燕思空回过神来。
“你如何了?”封野在桌下拉住他的手,“我叫你半天了。”
“是。”
怕是这些日深陷情-yu,rou-身沉迷也就罢了,怎地大脑都不复苏了起来?
燕思空摇点头,含笑道:“我但是辽东男儿,这还算不很多冷。”
燕思空笑道:“阿力,你辛苦一年了,这几日将本身当作客,好好安息便是。”
并行走入内院,果见封魂正趴在树下打盹儿,昨夜下的薄雪还未化,如许冷的天,它却仗着一身外相,睡得安然得意,不免叫人恋慕。俩人裹着厚厚的皮氅,却已在微微颤栗。
“下午便回了,我只去给我姑母拜年。”
邻近半夜时,一群人走到院中,那边早已备齐了炮仗、炊火,此时九天飘雪,银河隐没,头顶的每一颗星星,都显得又大又亮。
封野凑了过来,俄然撑起大氅,罩在了燕思空头顶,然后低下头,重重地吻住了燕思空的唇。
“不怕了。”
封野抱住他的腰,密切地蹭着他冰冷的脸颊:“我几日不见你,就想得紧。”
“姑母在宫中非常孤单,要我常去看看她。”
时至本日,他仍然能回想起亲人脸上的笑容,只是此生再无机遇得见。
燕思空坐在一旁,但笑不语,心中冷静流淌着令他堵塞地哀伤。
封野初尝情-yu,性致昂扬,几近夜夜压着燕思空颠luan倒feng,那几日他走路双腿都发虚,却没法顺从封野将他拖入欲念的深渊。
俩人微喘着分开,封野轻声道:“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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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儿,空儿?”
燕思空心中蓦地敲响了警钟。
从下午开端,各贵爵大臣、达官权贵的贺礼就不竭地奉上府来,封野看也不看,只叫下人记在账上。
封野亲手扑灭火芯,只听嘶鸣声接连响起,一束一束地炊火直冲天涯,在黛色苍穹之上绽放出一朵朵华丽地花儿,固然稍纵即逝,也为此大家间怒而添彩。
薛伯镇静地呼喊道:“来咯,先放炊火咯。”
“我想你。”封野的呼吸变得有些短促。
看着封野带笑的、不设防的眉眼,任凭屋内炭火正旺,燕思空却垂垂感到了一阵寒凉。
燕思空斜了他一眼:“还敢笑,本日老诚恳实睡觉,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燕思空在封野眼中看到的,不但仅是思念和哀伤,另有无边地寥寂,身为一个年青而有抱负的将才,不能纵横疆场、金戈铁马,却要困守城郭,就如将封魂困于一个小小府邸,该是多么地无法与不甘。
阿力从未在这么大的府邸里待过,八进八出的大宅院,随便逛逛都要迷路,他想要帮帮手,不显多余,却无从动手。
燕思空用手撑着他的胸膛,使俩人的上身拉开间隔,“封野,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