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封野目视火线,看也不看燕思空,“带八百将士驻守于此,制止叛军断我后路,若我败退,也可策应。”
邻近青须谷口,白尚仁领着百名马队走出了步队,他们整齐齐截地上马,将连夜扎好的草人绑在了马背之上,马后绑着树枝、木条,并淋上了油。
“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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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青须谷上方传来号角声,那是刘勇已经在与伏兵厮杀的信号。
燕思空朝他用力抱拳,沉声道:“空,镇守后路,静待佳讯。”
等候很久,标兵跑了返来,跪匐于封野马前:“将军,叛军在青须谷上方设伏。”
翌日,封野军集于青须谷外。
“诺!”
封野摇点头,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刘勇,带一千将士,攀山而上,将叛军伏兵冲散、杀退皆可,不要追击。”
“庇护将军!”
封野大吼道:“此路有进无退,进则生,退则死,杀――”
在封野和王陌修的带领下,一批批的将士抵死冲杀,敌阵的缺口被越撕越大,封野见机会已到:“传令燕思空前来助阵!”
士卒们冒死深切要地,扑灭了草木,很快地,烟雾满盈,借着风势而起,此时节草木潮湿,火势并不大,但因为山谷局促,烟雾难散,不削半晌,全部山谷都被浓烟覆盖,目难视物。
“世子将名在外,我当只是有个好爹,但本日一见,果然豪杰出少年,可惜啊。”敌将喝道,“今时本日,你命数已到。”
“冲啊――”
王陌修领着体力充分的后军代替前军,持续冲杀:“庇护将军,庇护将军――”
此战结束后,他们盘点战损,死伤过半,固然冲出了青须谷,但丧失实在惨痛,但火线尽是坦途,朝气已显,这一战,他们始终是胜了!
“入口未见叛军,但出口已被叛军雄师堵截。”
封野回礼,回身策马而去。
何况,他信赖他和封野都是生而必定要拨弄风云之人,这里,必然不是他们绝命之处!
封野顿了顿,还是回过了头,面色未动,但眼神已经泄漏出了一些情感。
封野目光如炬,恐惧地直视火线,迎着如林长枪而上,在利刃眼看要将他连人带马串成刺猬时,从马背上高高跃起,自空中翻身而下,鲜红的大氅如一抹赤霞,伴着这有天兵之威的少年将军,落入了敌阵,他长枪横扫,利刃穿肉的声音不住响起,一排敌军已经被扫于脚下。
几百名流卒早已将木料、艾草和由战马吃的干草捆成几捆,提着油和火把,跑向隘口,他们贴壁而行,当靠近谷口时,峡谷上方未有动静,必定是在等候他们的雄师。
“诺!”
敌将眼看着封野如此神勇,以一人之力竟然生生杀得士卒踌躇不敢近前。他在顿时大吼:“斩敌将者,赏令媛,封五百侯!”
封野沉声道:“派士卒扑灭草木,熏透青须谷。”
前有火马冲撞,后又封野开路,隘口被生生冲出了一个缺口,敌将狂喊布阵,不住地派士卒用血肉之躯堵这个缺口,封野也在一样在集结士卒用血肉之躯去撕破它。
“王陌修。”
封野领兵追敌二十里,方才罢休,他并非真的要追,只是叛军毁伤较着少于他们,若不追,唯恐叛军觉得他们山穷水尽,再杀一个回马枪,他们就真没有应敌之力了。
叛军将领目睹溃败已不能收,而敌方士气正隆,已不能比武,只得命令撤兵。
“约一千。”
百匹战马,拖着树枝木条,奔驰起来竟有千军之势,加上身后喊杀声响彻山谷, 一时没人思疑这是雄师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