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空刚要张嘴,见封野也伸开了嘴,俩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非常风趣。
“父亲。”
封剑平哈哈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家狼儿可贵碰上适龄玩伴,你不必顾及甚么高低尊卑,也不必叫他小殿下,好好玩乐便是。”
封野扑哧一声笑了,元思空一怔,也跟着笑了起来,俩人之间的间隔仿佛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封野坐在一旁,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我的狼儿。”门别传来一道中气实足地叫喊。
封剑平也不拆穿,他站起家:“走,带我狼儿看火铳去。”
封野斜睨着他:“你们夏季不会吃马吧。”
封野的神情染上几分暗淡:“我没见过我娘,我失落后,她郁郁寡欢,没多久便……”
封野面露忧色。
“找你做甚?”
元卯也笑了:“靖远王以五百火铳,互换我们的两千战马。”
“此家父之功,草民只是照本宣科,幸运罢了。”
“父亲。”封野大声回道。他冲元思空招招手,“我爹返来了,走。”
“起来吧。”封剑平道,“我才刚见过你爹,他陪李大人和韩将军去查验火铳,你如何没去啊?”
元思空双目圆瞪:“火铳?但是单兵火铳?”
“谢小殿下。”
元思空会心一笑。
元思空站了起来。
“听闻小殿下发展在虎帐?”
封野得意地笑着。
“若敌非要战呢?”
“跌打膏药,我找父亲要的。”
元思空咋舌,不敢信赖真的有人能跟狼共同糊口,并且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他磕巴道:“当、当真是传奇啊……”
元卯愣了一下,旋即笑了:“那小殿下从小发展在虎帐,许是第一次见到适龄人,他叫你去,你便去,切不要违逆他。”
“……你娘必定很想你。”
元思空内心有些想笑。他刚到元家的时候,元南聿另有些怕生,想跟他玩儿又不敢主动,封野现在的眼神跟当时的元南聿的确一模一样。
封野恼道:“你先说。”
“爹,空儿能去看看吗?”元思空恳求道。他好想见见那传闻中短长的火器啊。
封野咧嘴一笑:“听得懂,我在大同府养了好多……”
“小殿下接连两天去马场,找我……”
元卯本日能下地了,固然还不便利坐。但见他正要外出。
元思空忙道:“小殿下有何叮咛?”
“是。”
“嗯……夏季颇冷,夏季却很风凉。大同的杏儿甜美,到了春季,黄花遍野,大同的羊肉面特别好吃,我每次都吃……”封野特长比划了一下,“这么一大碗。”
元思空这才想起他来找元卯的启事:“爹,小殿下叫我去他的驿馆。”
“靖远王自会着人传授我们。”
“我昨夜归去已涂了消淤化肿的伤药了。”
“回殿下,草民还小,不能参与这等要事。”
封野的眼睛闪动着异彩:“我除了大同,哪儿也没去过,辽东是我来的第二个处所。传闻南边不下雪,鱼儿长得比我还大,桂花开时满城香,波浪翻飞,足有几丈高,总有一日,我都要去看看。”
“分科举士,凭的是真才实学,哪儿来的幸运。将来有一日,你考取功名,说不定我们还要同朝为官。”封剑平勾唇,“后生可畏啊。”
封剑平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爹每日都考你一题,本日的题若答得上来,爹便带你们去见地见地火铳,如何啊?”
“呃,大同府是个如何的处所?”
进了屋,但见封野坐在广大的太师椅上,晃着两条小腿儿,扬着下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