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虚见师父神采非常,略带焦心的出言问道。
盘腿坐于湖上的老羽士太清颤声道,“那边有大鱼!”
但自从他获得了东方白檀的威仰体格后,胆气大异往昔,与人厮杀时只攻不守,凭着刀枪不入的体格和一身的刁悍蛮劲儿,胜利跻身进了所谓的“武林妙手”之列。
另一人则是他的嫡传弟子,道号“涵虚”。
“神?!”
“师父,您看到甚么东西了?”
涵虚顿时“啊”了一声,瞠开双目问道:“那……那我们此次去偷谁的气数?”
成果虽是理所当然的完败,却也并没受甚么大的毁伤,那一战,已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长须羽士还是持续着怒斥:“甚么与佛门金身相争,亦可毫发无伤,真是一派胡言,不知天高地厚啊!那是千梵刹的不动禅师看在你辈分小,动手时留了情面,若不包涵,你的这条小命,哼,早就没了!”
太清仰着脖子朗声道,“此次那燕王周荻,在澄州顺天城办的‘普天大醮’,共设有三千六百座醮位,每一座醮位祭奠着天上的一尊神明,届时不出不测的话,即会有足足三千六百份‘气数’自天宫散落人间!只要有了这枚宝贝指环,我们便能分得此中一部分气数,凭此修为大进,益寿延年,福缘无穷无尽!”
这一名道号太清的清癯道人,目前势在必得,内心笃实果断,双手紧紧攥住那一杆“紫府长竿”。
长须羽士猛地厉声喝道,“云梦诀乃我寿德观的镇观之术,为天下正统的上乘道法,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学都没处学呢,你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蠢东西,怎有脸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羽士涵虚天生性子疏懒,向来不肯下苦功修炼,虽已过而立之年,修为却还是平平,无亮眼之处。
“这东西啊,奥妙得紧,你这顽徒天生痴顽,不懂也属普通。”
羡鱼湖上,水面平和,太清与涵虚对坐。
“徒儿……”
半年前,“中原四灵”之一的东方白檀莫名其妙患上了狂疾,在化身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搏斗完大量无辜百姓以后,竟将本身的“威仰体格”转入了寿德观一个后辈羽士体内。
“瞧见这个物件没有?此物,叫做‘紫府指环’,是你师祖紫虚传予我的宝贝,该指环极是神妙,可随便塑造表面,能化作鱼竿的形状,专门用来垂钓天下气数。”
那人身负着莫大的气数。
听完这话,涵虚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满眼尽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涵虚已听得是双目溜圆,张大了嘴巴,不成思议的瞧着师父,半晌才道:“师父,我们道观本来另有这等好宝贝,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在江湖上博得了些许名声后,涵虚愈发胆小包天,竟然向千梵刹的方丈不动禅师建议应战。
任谁,也休想抢走!
太清扭头望向湖畔,脸上顿时闪现出震惊万分的神采,的确都将近疯了。
魁伟羽士涵虚撇了撇嘴,只得改口道:“徒儿向师父认错,徒儿此后再也不敢了。”
老观主太清用上位者的口气喝道,“别觉得得个甚么体格就有多么了不起了,你一日是我的徒儿,一辈子都是我的徒儿!”
涵虚瞪大眸子子,靠近看畴昔。
承平淡淡的浅笑着道,“这么说吧,世人身上皆有气数,一小我若没了气数,则阳寿未几,必死无疑。”
传说中的紫气……西来?!
“没端方的东西,干吗我来我去的,你该当自称‘徒儿’才是!”
拋出鱼钩钓大鱼。
阿谁陡得了此桩繁华机遇的荣幸儿,恰是涵虚。
面恶羽士心存一点点幸运心机,用近似嘀咕的口气小声道。
太清握拳对嘴咳嗽了一下,缓声道:“这紫府指环虽能垂钓气数,却也钓不来多少,常日里底子没甚么大用处,何况你的师祖曾警告过我,此物易与六合产生共鸣,不成多使。若不测惹怒神仙,招来了天道碾压,性命瞬息而休……嗯?那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