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真共情才气不算弱,此时也不太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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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我因与政事令高邈干系分歧,被诬告谋逆,单于昏聩,听信高邈的谗言后,治下我的极刑,群臣纷繁上书进谏,替我求得了一条性命,终究,我被废去了双足,从堂堂北院大王贬作了一介修为全丧的百姓。”
“流亡?如何会……”
秋金皱眉费解道。
秋金一惊,挑起双眉道:“北院大王?!”
“我们狼嚣国靠近冰山,万里疆界多草原,自古以‘狼’为尊,布衣不成在身上刺绣与狼有关的图案,此乃铁律。”
“女儿?”
黄鼎亦饮了口酒,咂咂嘴巴,“秋老弟,你既甚么都不瞒我,那我这做哥哥的,也没甚么好藏着掖着的了,你瞧瞧这个——”
“你女儿?”
凌真瞪目观瞧。
听到这儿,秋金不由想起了大堂西墙上挂的那张《狼王北望图》,心下一阵感慨,不由得轻叹一气。
凌真明白秋金此行的诸多目标,同仇敌忾,抬头饮尽一坛酒。
说到这儿,天罗前朝将军之子秋金的眼眶垂垂泛红,有些难觉得继,说不太下去。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秋金恍然大悟,不由在他身上砸了一拳,喜不自胜的笑道:“好哇,合着你是靠这个发财致富的啊!”
黄鼎抬头饮了一口天狼酒,润了润嗓子,持续诉说着曾经那些旧事:“我将老婆和女儿的骨灰,撒在雁灵关的峡谷内,然后单身一人,于风雪夜里,孤孤傲单入了龙蜀国境内。”
身躯魁岸健壮的北方男人黄鼎亦笑道:“可不是嘛,那会儿我的钱已多得花不完了,便从外相行业满身而退,带着我的宝贝女儿去了潼州,在紫金山上修建了这座望北山庄。”
只见少女此时现在,两眼通红,浑身抖个不断,她哀思无穷的颤声道:“爹,这是假的,对吗?快奉告我这是假的,快点!”
黄鼎神采凝重的诉说,“被贬谪后,我自知于北方糊口已不再安然,便筹算去中原出亡,在举家流亡的路上,我那刚出世的女儿不幸患疟疾死了,她娘亲接受不住打击,趁我睡着时吊颈他杀了……”
“哦?如何说?”
本来秋兄的内心深处,也有这么一道难以愈合,始终流着脓血的暗疮。
抬起酒坛,抬头一饮而尽。
秋金奇道,“小君她不是还活着吗?”
“识君,黄识君……就是阿谁黄衣服的小女人?”
黄鼎点了点头,肃声道:“我本姓‘皇甫’,有着狼嚣国百年贵族的血缘,厥后流亡至了中原后,才改姓黄的。”
秋金利诱的问了一嘴。
怎料,刚来到木棚门口,将父亲黄鼎的话全数听了出来,不测得知本身并非亲生的这一残暴究竟。
接下来,这位曾为一院大王,北方草原出身的雄魁男人,言语缓缓道出了本相。
黄鼎面带欣喜之色的说道,“干了五六年,我混成了辽东一带的毛皮大户,靠做买卖攒下来万贯家财,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彪形大汉黄鼎见他这等难受,耐烦拍了拍秋金的肩膀,加油泄气儿道:“秋老弟,令尊是位顶天登时的大豪杰,是那迦楼叶翅鸟的化身。”
黄鼎悠然得意的道,“在黄山上,我见有豪强霸凌强大,便脱手干预,我双腿残废,几无当年鼎盛期间战力的三成,靠着两根铁拐,搏命抵抗着几十人的打击,在我独力难支,即将战死之际,得蒙秋老弟你仗义脱手互助,击退了众敌。”
黄鼎面露浅笑,悄悄摇了点头。
黄鼎点头道:“恰是,这十一年来,我都把她当男孩子来养,不是亲生,却赛过亲生,唉,我就是过分宠嬖她了,才给她惯出了这一身的臭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