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金鼓掌大笑道。
但一入了秋金的耳朵里,他立时便从椅子上站起,快步来到四个大汉的位子中间,微微哈腰,并笑吟吟的温言相问:“四位兄台,这桌的酒菜我请了,可否与小弟详细说说今晚的那场比武?”
只要那姓霍的小子没死就行。
这不是上赶着去投胎嘛。
凌真如有所思,暗道:“这么巧的嘛?和轩辕前辈建在八百里火焰山上的那座‘剑炉’差未几咯?”
那大汉正自说得努力,并未在乎他的笑声有多么诡异、冷冽,也全不知本身已半只脚踏入鬼域路了。
大汉“嗯”了一声,咧开嘴巴道:“晓得就好,今儿早晨的那场比武,就与这‘至尊剑宫’有关。”
不亏。
秋金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赞了句:“短长。”
能在受了重伤的环境下,于全真山间,从“独孤剑”冯山白的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实乃一大通天本领,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秋金点了点头,浅笑道:“这个倒是有传闻过,天下第一的铸剑门派嘛,江湖上很多名剑都出自那边。”
凌真哈哈笑着,以酒来佐之。
“谁说不是啊,当和另有甚么意义的?不能喝酒吃肉,还不能碰女人,换成我啊,憋也憋死了!”
大汉甚感欣喜,但忽而又低头感喟道:“厥后传闻,那司徒诸相和二当家曹盖吵了一架,一气之下就分开了断头山,不当匪贼,跑去寺庙里当和尚了。断头山群龙无首,很快便被朝廷的军队给荡平了,山上的豪杰被杀了个洁净,曹盖则被活捉,拉到菜市口挨了千刀万剐,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但最短长的,是逃命的本领。
“风趣,风趣!莫非杀人前呼一声佛号,佛祖他白叟家便不见怪了么?”
“这点我就不清楚了,我又不是如来佛祖,江湖上的人嘛,整天刀口舔血,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多多极少是有一些怪癖或者难言之隐的。”
“好端端的当甚么和尚?”
大汉持续道,“比方说阿谁江南最驰名的桃花派掌门剑风,标语喊得倒是蛮清脆、气度,甚么‘江南多情子,风骚天下闻’,可传闻啊,惧内得不可,常日里除了和老婆花颜卿卿我我外,连和别的小女人拉个手的胆量都没有,就这还‘风骚天下闻’,风骚个屁!”
秋金听到这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真是个花和尚。”
秋金开初对这四个丑家伙并不在乎,但厥后听此中一人说道:“唉,八百两银子看一场比武,贵是贵了点……但能亲目睹到有人以天下十大神剑之一的‘金锭’,对战那至尊剑宫十年来最强的铸剑‘谪仙’,也算不枉此生了!”
对得起金身剑佛的称呼。
听了男人此言,仍坐在本来位子上青袍客凌真,当即想起了阿谁自称“剑道佛陀”的西域藩僧霍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