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心面无神采,低下了头,道:“田师叔你过誉了。”
君问心心中油然起敬,由衷道:“田师叔此心,日月可证,历代祖师必然会保佑你的。”
君问心固然早已模糊猜到,但亲耳听得田不易如此说来,身子还是忍不住为之一震,半晌以后,才低声道:“那…那掌门师伯他白叟家的身材…”
也不晓得如许坐了多久,君问心表情垂垂变得有些通透起来,固然没展开眼睛,但体内气味流转,却仿佛能够感遭到身外远近的一草一木,如亲眼目睹普通。
田不易怔了一下,仿佛不明白君问心话里的意义,不过随即明白了过来,微带自嘲道:“谁被人塞到阿谁棺材里,关了这么很多日,天然是不会有甚么好气色了。”
他不肯多想,也在田不易下首处坐了下来,合上了眼睛。
君问心向四周看了看,只见这夜色凄冷,阴风萧萧,不说人影,便是连鬼影仿佛也难找一个。
田不易淡淡一笑,没有立即说话,倒是缓缓站了起来。
君问心淡淡一笑,道:“田师叔,你还是快些坐下调息吧!”
夜色深沉,谁又会晓得明日是如何的一天呢?
君问心皱了皱眉,心中模糊还是有些不安,却一时又说不出是那里不对,只得沉默不语。
君问心在一旁听着,心中倒是悄悄吃惊,田不易与道玄真人的道行修行,他都是晓得的,也是亲眼看过的,这两个青云门顶尖人物在通天峰后山争斗起来,其狠恶战况可想而知,固然现在田不易说的仿佛轻描淡写,但当时的场面倒是不难想像的。
田不易淡淡道:“青云门二代弟子里,人数不下千人,放眼望去,却又有几人能担负此等重担,唉…”
“平生修行,所为何来?”
君问心微微一笑,金衣飞扬,面庞在幽幽吹过的夜风里更显超脱,他轻声道:“青云后辈里,也不但要田师叔你一人能够视死如归了罢!”
君问心沉默无语。
他微一咬牙,朗声道:“田师叔,你刚脱困不久,还需静坐养息,今晚我且为你护法,明日一早,我就赶回青云,奉告恩师和苏茹师叔她们下山,如果万一道玄师伯公然今晚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