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此景象皆为骇然,不由得倒吸寒气,这口宝剑较着是削铁如泥的好剑,如果以劲气折断一口平常钢剑,天然不算甚么,但霍元楼如此举重若轻,指上工夫之纯,内力之深厚,实是江湖中一流妙手的成就。蓝茗叹了口气道:“可惜!”
霍元楼洒然一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只听楼下传来一声历喝!
一众来宾大多是武林朴重之人,其别人也算不上犯上反叛之徒,世人在这江湖当中各驰名誉,大多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奉着你走阳关道,我行独木桥的信条。
只见霍元楼哈哈大笑道:“楚儿,这便是江湖,嘿!所谓的江湖门派也不过是变相的恶人罢了,大侠?大侠也离不开吃喝,行侠仗义底子挣不来钱!两位既然已赚得了名声还不拜别?”松风道长和苏绣二人神采通红的快步拜别。
陈皮又道:“我知众位并不知情!半柱香以后!若楼中另有人便视为叛党谋逆!还请丐帮苏帮主!泰山派松风道长临时留下!”只见四人让开一条门路,顿时世人一哄而散,那里有江湖高人风采,那里还讲江湖道义,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
松风道长也开口道:“陈捕头如有霍大侠谋反的证据,拿出来便是,这霍大侠已接管朝廷的册封,没来由行那谋反之事!”
苏绣看完也神采一变道:“哎,霍大侠你真是愧对大侠之名啊!”
“嘿,是清闲谷的高徒,和我可没甚么干系。不过霍大侠此时是承认了?”陈皮向前行了两步。
老道的松风道长当下向陈皮一拱手,开口道:“陈捕头,我二人既然已做了见证,想来便能够拜别了吧?”
此时静的能够闻声一棵针掉在地上,世人各怀苦衷,一时之间鸦雀无声,竟是谁也不说话。在这景象之下,就算有人想向霍元楼道贺,恭维几句激流勇退之类的贺语,也都不便开口。
左边一名娟秀出尘的青衣女子淡但是立,女子身边则是一名身穿鹅黄衣衫的斑斓少女,少女灵动的双眼扫视着四周,对这些江湖前辈却毫无尊敬之意,右边一名俊朗少年手扶剑柄,直盯着霍元楼。
“这半封信可熟谙?”陈皮嘲笑着,从怀中取出半封信,只剩下约莫三分之一,残破的边沿被火烧的只剩焦灰。
霍凌楚喝道:“趋炎附势的小人!”
不过这陈皮的武功却也是极好,江湖中少有人瞥见过他脱手,因为瞥见过的人全都被他剥了人皮。深受两任大汉天子信赖的寺人之首常侍慕千寻,曾在洛阳城办事时赞誉陈皮道:“若大家皆是陈剥皮!天子何必滋扰天下事!”
“不满各位!鄙人幸得朝廷厚爱,得了徐州营军司马一职,从今今后霍元楼便退出江湖,用心侍君,为国度效力!我门下弟子如果有情愿改换门庭,各随其便毫不禁止。霍元楼聘请各位到此,便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今后各位来到洛阳城,鄙人仍然扫榻欢迎,不过江湖中的恩仇情仇,鄙人却不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
现在世人见陈剥皮有此一问,不由各自考虑。莫非霍元楼真有逆谋之举,被朝廷发觉了,本身天然会被视为朋友,那岂不是会被连累此中。沉不住气的便去抓随身兵刃,向内里张望,却不见官兵,心道莫非官兵已经混入楼中,当下便各自与身边之人拉开间隔,考虑着一会刀剑交集便要趁乱突袭而去,瞬息间世人便有些慌乱。
只见从楼下上来四小我,为首者约四十岁高低,边幅平平毫不出彩,身材肥大略显阴冷,独一让人值得重视的就是面露精光的双眼。此人身穿六扇门的青衣捕头服,右腰吊挂一枚精美小巧的金印,正面刻写着六扇门三个金字,后背则刻写着大大的汉字。只是并非天子御赐的紫金印,也没有翰林院老院长亲手刻写的字。但这并没有甚么,世人谁也不敢小瞧这青衣捕头,那背后毕竟站着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