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二喜,是东蛮山的人...前些日子,有一个姓李的公子找上我们大当家的,说要做一笔买卖,本日一早我们几人便在这采风了,没想到竟然招惹到大爷您...您还请高抬贵手,饶太小的这一命吧!我有七十岁的老娘,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小人也是不得已才上了那东蛮山呀!呜呜呜...”
阿茶右手蓦地一动,啪的一声轻响,倒是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落在地上,二喜的哀嚎只比这稍稍晚了一瞬,他便捂着右耳,哀嚎了起来,这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二喜听了这话只感觉瞥见了一线朝气,当下便仓猝道:“大爷您说,小人必然照实答复!”
“甚么?!”股三掌柜惊呼道。
阿茶将边上的刀悄悄一勾便到了二喜的身前,他不信赖一小我从善很轻易,以是他要磨练这个叫做二喜的山贼,如果他挑选不杀,那么阿茶并不介怀放过他一条活路,可如果二喜挑选拿起刀,那么阿茶便将他杀死。
顾三掌柜固然见过打斗打斗出血的,可却没见过杀人的,此时院子里的统统让他目瞪口呆,手里的酒坛子也不由得坠落在地。
“没了!没了!”二喜大声的喊叫着,他的力量全都用在了这两声答复上。
“没,没甚么干系!”二喜倒是连头也不敢抬的,毕竟他早已经吓破了胆,即使是风轻云淡的语气他也感觉可怖。
二喜指着屋内,“屋里阿谁就是三当家...三当家向来悍勇...”
“你是聪明人,晓得该说些甚么吧?嗯?”阿茶看着瑟瑟颤栗的这个贼人,嘴角挂起丝丝嘲笑。
二喜恨不得将内心晓得的,全数都一口气倒出来,“李公子是镇上的,我就是个小喽啰,详细的只要几位当家的晓得,这一趟下山就是三当家带着我们三小我...”
“爹爹...”顾家蜜斯和贴身丫环小元见顾掌柜没传来声音,担忧之下便都披着衣服出来,可两个女儿家哪见过这血腥场面,那丫环小元还好一些毕竟是见过杀鸡之类的,可顾家蜜斯只感觉身材一软,竟然就要颠仆,多亏了小元扶住了她。
“顾...顾掌柜...”他此时那里还敢耍甚么心机,只道是实话实说哀告出一线朝气罢了,只是他不由有些奇特,他还觉得此人是酒馆的伴计,听这么一问仿佛和顾掌柜并不了解,想到此处便觉很多了一分保存的但愿。
也不是贰心狠手辣,而是太多的凶暴之人便是将牢底坐穿,也不肯悔过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