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同时发声,还是高云长先反应过来,立即满脸忧色,点头道:“确切是大丧事,平常子衿家中只他一个小子,不免孤单些,现在如有兄弟相伴,他也能欢愉些了。”
项景昭虽不平气前人所说的嫡庶之分,可也晓得高云长是美意,叹口气胡乱地点头应了。
看吕贵走到了十米开外,两人这才放心说话,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相对无言。还是项景昭噗嗤一声先笑了出来,锤高云长一拳:“这是做甚么?本日是我的生辰,又不是忌辰,哭丧着脸给谁看。”
老太太手扶拐杖坐在小桌前,正说着话,只闻声一个尾音:“……那老鹅是补的,也不宜多,三日一做便能够了……”
吕贵哪有不从的礼?忙不迭地承诺着就走了。
高云长忙搡了他一把,喝到:“浑说些甚么!小孩子家家真真儿口无遮拦!”
等世人瞥见项景昭踏下车来,上来牵马的有,打乔的有,置凳的有,冷眼看着,确切比昔日添了几分利索,想来府里添丁,他们得的“傍子赏”天然是多多的。
何风倒不感觉有甚么,冲屋里撇撇嘴,快去看你的宝贝姨娘吧!说着一脸高深莫测地走了。
“双生子?”
一众下人均目瞪口呆,项景昭这才想起来现在有外人在场。他跟何风没大没小惯了,现在更是忘了场合地调侃了,叫旁人看到了,一顶不尊师爱道的帽子就扣下来了。
只见挂着红涤黄幡的马车,荡悠悠往项府赶去,惊起一阵灰尘。
内心虽这么想着,却不说出来,只说玩够了,也不回前面那句话,那感受,仿佛他真是玩够了才返来了。
高云长又说:“昔日都是你一家独大,不懂与兄弟姊妹的相处之道,你且记着了,因着身份特别,若真赶上委曲,别冒莽撞失嚷嚷出来,倒显得吝啬,只抱紧你母亲这棵大树,真有那处理不来的,遣了墨轩偷偷跟我通气儿,哥哥自会给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