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句话他没说,项仕鹏本就不支撑此次建厂,他更偏向于将山西当作一个临时中转站,因为山西穷的极穷,但富的也极富,他要做的,就只是那些富人的买卖。
看到项景昭骑马,高云长天然不肯掉队,也让人牵了匹马,二人并骑同业。
项景昭问:“现在我们不就在走吗,难不成项家也出不起这银子了?”
既是正主,天然得好生请出去。
很快倒是管事前帮他解答了,本来这路却并不是衙门出资修的,而是城里豪绅本身出钱,把本身要走的路都修了个遍,城北没甚么富人,天然没人管这一道。
此次项仕鹏选了山西让项景昭历练,也是为了让他看看这位廖先生,增加几分见地。
项景昭不做解释,只因为他太久没感受过这北方寒冬,只觉氛围中都透着薄荷味,那寒气钻进鼻孔,直沁心肺。
项景昭嘲弄道:“你任留着那些坑,细心哪次不留意崴了你的马蹄。”
这话倒是非常希奇了。项景昭挑着眉今后看了一眼,走过的处所也是屋宇环抱人家浩繁,并且看着都算中层阶层的家道了,面前的路竟如许。
三人下了船,早有人牵了马车过来,因高云锦是厥后的,还将来得及告诉这边的堂口,故而少了一辆,正难堪着,项景昭一扭头:“坐甚么马车?牵马来!”
项景昭因问:“为何不将这一段也修了?”
“大少爷。”声音如暖玉,温润有礼。
现在已是仲春天,晋城仍然滴水成冻,呵气成冰,城墙上倒是盼着已见绿的藤萝,墙缝中留着糯米汁,墙体班驳,城楼高伫,旌旗趴在旗杆上,动都不动一下。城门口的黄土路上也只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来接高云长,一辆来接项景昭。
中间立即有人拽着一高头大马过来,项景昭摩拳擦掌,一勒缰绳,脚悄悄一蹬马镫就上得马背来,非常萧洒。
项景昭转头看了,才发明刚才走过的路或是年久失修,或是压根未铺细沙,以是很多坑坑洼洼,此时的路,却都用青石板铺过,连板缝都衔接得非常紧密。他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