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半晌没了动静,赵括就有些忐忑起来,正焦炙着,一个圆脸丫头打帘出来冲他招手:“少爷叫赵管事出去发言。”恰是紫云了。
“哈!”项景昭怒极反笑,眼神俄然锋利起来,一伸手就拽住了赵括的领子。
厨房里立即没了声响,接着听到小雀儿慌乱地哎了一声,脚步乱乱地似要往外走,项景昭忙喊住她:“你别出来,糊了菜可如何是好?”说着就要往厨房里走,被身后一世人劝住才作罢,才只安抚小雀儿:“你别急,先将菜端了盘、熄了火再出来,我先去你屋里坐会。”
待问得要告几天的假,赵括忙说:“怕是要半个月。”又暗想那脸的状况,半个月都不定能好,故又小声加了一句,“只是这病来得凶悍,刹人得很,也有能够要迟误更长日子……”
赵括看了看中间的小雀儿,支支吾吾地说:“也怪我家的做事惫懒,常日让她将枕芯拿出去晒晒,她偏不听,现在想是枕头睡得太硬,竟……竟把脸给硌了……”
正问着,院门一阵猛响,本来是赵括终究赶了返来,气还没喘匀,看到项景昭正站在正屋里,忙上来存候:“少爷怎说来就来?也不叫小的提早筹办一番,这豪门舍间的,恐要对不住大少爷的金贵之躯了。”
项景昭遣了邻居归去,本身先进了屋,隔了一会,小雀儿才出去,脸上却蒙着一块粗布。
项景昭淡淡扫了他一眼,轻勾嘴角笑了笑,只说:“既如此,就叫小雀儿好生安息着。”还叮咛了人拿些房中配好的备用药给赵括,又叮咛了紫云、鸣碟暂管之前小雀儿的事物。
赵括出得屋来,被风一吹,才觉后背早被汗湿透了。又一看手里提着的药材捧盒,嘿嘿一笑,只道大少爷也忒好骗,高欢畅兴地又去别家吃酒打赌去了。
赵括内心有鬼,欲以眼神问紫云内里的状况,紫云却只觉得他是真来为小雀儿乞假的,见他一脸苦闷,眼神又非常闪动,反倒被搞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