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有椅子,只要一张矮长方桌,宛珠一时不知该如何办,见周治也先跪坐下来,便也学着坐到劈面。那叫春的女人又进屋来,端来一个小巧的白瓷鹅颈壶,配着一样色彩的两个小瓷杯,很谨慎的摆放在宛珠和周治也劈面,捏着壶把姿势美好的替二人各斟了半杯香茶以后,也跪坐在劈面,对周治也非常恭敬的问道:“先生可需求歌舞?”周治也看看宛珠:“你没听过,不如赏识一下也无妨。”说着朝春点点头。那女子立即鞠了一躬悄声退去。宛珠见她关门走了,对周治也道:“周先生,这女子如何画这么重的妆,东洋女子常日里要这模样出门么?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比叶老板她们下台唱戏还费事。”
一起上左拐右拐,宛珠觉着非常奇特:“周先生,我们要去那里啊?这路看起来如何如许生。”周治也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晓得了。”宛珠只好打住不问,可算到了处所,她猎奇一瞧,竟然是个式样古旧的小楼,门口没有牌子也没有饭店的热烈气象,只挂着几个忽闪着橘红光的小灯笼串,在夜色里显得诡异幽浮。见周治也走在前面,排闼而入,又转头对本身做请的手势,便跟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