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闻言,眼中一亮,说道:“都说永昌喜好煮茶,我到现在都还没尝过永昌煮的茶呢。”
赵氏一听,气死了,“我是你的王妃,她的嫂嫂,甚么是旁人?”
就现在这个赵氏这般,都能哄得三兄对她非常对劲。放在千年以后,三兄这类妻奴体质大抵味有人称之为新好男人,但是在这会儿,大抵只能说他窝囊。
李显说:“可永昌和承平是你的小姑子,你看我母亲贵为皇后,母范天下,她对我父亲的姐妹都非常亲厚。”
李宸平常是无前提情愿煮茶给父亲和母亲喝,至于其别人,得看她表情。
赵氏感觉武则天不过是小姓出身,畴昔的经历说实话也并不算光彩,她的母亲常乐是贤人的姑姑,提及来武则天当年是太宗秀士的时候,母切身份都不知比武则天崇高多少,现在武则天是皇后不错,但也是母亲的侄媳妇,有甚么好怕的?
一旁的承平闻言,差点笑了出来,看向赵氏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谁知李宸非常利落地说道:“那就费事三嫂嫂了。”
李宸忍不住昂首瞅了赵氏一眼,这个赵氏是有多白目,她觉得成为了皇家的媳妇就会很威风,不消讲尊卑了吗?还是她仗着常乐公主是贤人的姑姑,感觉不消在武则天和她们跟前讲尊卑?不管是哪个,李宸都感觉赵氏要不利了。
但是想了想,李宸又感觉父亲也是用心良苦,三兄李显若不是生在天家,只在普通的贵胄之家,大抵便是一个典范的纨绔后辈,每天飞鹰喽啰、不学无术,内心也没点谱,如果给他娶了个比较故意计的英王妃,那不得被人吃得死死的。
李宸看向走进殿中的赵氏,只感觉这个原秘闻貌就不算差的女人,成为英王妃以后,气色变得更好了,眉飞色舞的模样,见到了武则天,便甜笑着说妾向皇后殿下存候。
赵氏笑着谢恩,然后站在室内。而承平和李宸坐在位置上,也并未和她说话,赵氏心底有些不快,但并未表示出来。
李宸与承平两人在宫中朝夕相伴,实在对承平的苦衷是最为体味。承平从小与薛绍就豪情和谐,现在薛绍搬离宫中,也有好些时候没有进宫,即便进宫,如果不到后宫,又怎会晤到承平?
“多谢皇后殿下体贴,已经好了。”
李宸煮茶的一套步调非常费事,武则天美其名曰让赵氏去帮手,实则是赵氏在旁行动笨拙,不给李宸添乱就不错了。她乃至在李宸要往茶面注水的时候,一时不察轻碰了一下李宸的手臂,李宸的手一抖,热水溅到手背上,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李宸眨了眨眼,有些撒娇地说道:“可我平时煮茶都是婉儿在旁奉养,今个儿没带她来,我不风俗。”
赵氏被承平一瞪,内心有些发慌,随即内心就又是委曲又是愤恚,如果不是武则天非要她帮永昌煮茶,她又如何会丑态百出?并且她到了清宁宫这么久,武则天完整没有给她赐座的意义,只让她在一旁站着。
昨日她本该进宫向武则天存候的,可前一天早晨与英王玩闹得太晚第二天起不来,便自作主张向武则天乞假。谁知向来未曾对她疾言厉色的英王得知她乞假的事情,吓得神采都发白,痛斥她混闹,并且让她本日便进宫来请罪。
武则天浅笑着点头,说道:“既然好了,我就放心了。”随即,她看向李宸,说道:“永昌,你前些日子在不羡园不是才学了煮茶的新花腔么?”
又听赵氏提及李宸煮茶的事情,李显看着她那么愤恚的模样感觉非常莫名其妙:“永昌要煮茶,你帮手一下也没甚么呀。并且你应当要欢畅,她可不是甚么时候都情愿煮茶给旁人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