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如果瞧见,还不得顿时疯了,他娘有个戒指,还是奶奶传下来的,娘向来舍不得戴,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压在枕头底下。
另有一个主事,叫凌波,住在流波川,神神叨叨就像村里的神婆一样。他是最不友爱的人,第一目睹着尹泓,就对无仙说,这是你命里的劫数,还不把他送走,千万不成把他留在身边。
仙山早没了影子,家也不知所踪,他想活命,只能往前滑。
那少年托着一碗白粥,几样小菜过来,扶起他道:“我喂你吧。”
等他再展开眼,风和日丽,但太阳却晒的短长,尹泓浅浅感觉惊骇,他无助的不晓得往哪个方向去,一边自责,一边本能的滑动。
无仙的师父叫凌振,住在无极峰,特别会打金饰。有一次,无仙领着他进了凌振的制宝房,的确就跟进了皇宫一样,满是奇珍奇宝,馋的他口水直流。
他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没法求救,面前一黑,堕入无边的黑暗中。
渴了,只能抬头喝几口雨水,饿了,便捞一条游过的鱼虾,随便吃了。
尹泓自小在海边长大,看着潮汐冲刷着海面,细沙被抹得平整如铜镜普通。
他行动轻柔,嘴角还带着笑,当真的喂他,还拿一块手绢悄悄擦拭帮他擦着嘴角。
那少年噗嗤一笑,道:“我不是神仙。”
终究一夜,电闪雷鸣,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巳时才停,父亲和一干渔夫都没下海。
“我叫无仙,柳无仙。你呢?”
那少年惊道:“你哭甚么?”
他又埋了些干粮,淡水,每天望着海面,等着仙山再露真容。
他拉着二妮道:“快看,我瞥见海上的仙山了!”
本来仙山的影子就在面前,但却像会动普通,本身往前,它也往前,就是到不了。
二妮头也不抬,道:“做啥子好梦,还不快多捡些蛤蜊回家熬汤,就算有神仙,跟你有甚么干系,你绝对寻不着。”
无仙眉眼一弯,笑着低声道:“傻瓜。”
母亲跟他说,深处有会卷人的旋涡,得道之人能等闲穿越毫发无伤,凡是人被卷出来,就成了海神的祭品,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