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见女儿方才洗漱完,就体贴道:“昨晚如何睡得那么晚,又在忙活你铺子里的事了?我们家好歹也算是殷实,不需求你这么冒死,可得谨慎身子。比来换季,你的身子最轻易出题目,可要细心着照顾,歇息好,要不然又得闹嗓子。”
在梦里,她坐在画舫里,船在荷花里摇啊摇,她的心也跟着翘啊翘,苏澈坐在劈面看着她笑。
郑天青长出一口气,无法道:“娘,我这衣服还没换好呢,”边说边推郑夫人出去,“这事今后再说吧,先别提了,我另有事呢。”
郑天青收了笔,累的直接爬上床,想着白日里苏澈掌心的温度甜甜睡去。
“嗯。”
“郑蜜斯,我家公子正在湖中亭操琴,请随我去吧。”
苏澈俄然笑了,看了她一眼,道:“好。”
说完就悔怨了,本身这般孟浪,再次绝望起来。
“娘,别别别。”郑天青有点急了。
走到湖边,郑天青上了船,清风划着桨向湖心驶去。越近越能听到袅袅琴音,像水一样潺潺活动,又有风一样的自在清扬。
“如何了?你和小纯是那么好的朋友,成了她的嫂子可不就是亲上加亲?”郑夫人越说越努力。
他沉声说好,昂首看她。
“见到了。”
“那凤尾处可不成以帮我改改,再大气一点。我感觉只要你有这个风骨。”她谨慎翼翼道。
郑天青跟着清风在山庄中穿行,在内里看起来浅显的山庄,内里更是一片清爽天然。没有琼楼玉宇,雕梁画栋,更多是相映成趣的花草树木,一片湖,一幢楼。就像苏澈的人一样,清清爽爽,干清干净。
如此良辰美景,为何总有碧池扰!
两柱香的工夫,马车到了望湖山庄门前,彩月到门房那边通报,没一会儿,清风亲身出来应他们出来。
苏澈看着画卷,郑天青看着他的侧脸。
两人拿着金勺,吹着轻风正要咀嚼。清风俄然出去,道:”公子,碧池公主来了。不等我们禀告,正坐船过来。“
船垂垂泊岸,郑天青跟着琴音往前,瞥见苏澈正坐在亭中,四月的轻风吹着他的头发,和碧色长衫,清雅翩跹。身后初春的玉兰花,开了满枝头,芝兰玉树,君子谦谦。
第二天凌晨,郑天青辰时三刻才起,才洗漱完,郑母赵俊彦就进了屋。
苏澈看着草图,道:“这么快就画好了?”
仰着头望天,天青水澈,应着那句望湖楼下水如天。
她阻了清风通报,静肃立在亭外,望着湖面听琴。
郑天青乘胜追击:“我带了奶酪樱桃,要不要尝尝?”